沈念也没有继续勉强,“那你就先去吧,如果有需要的话再打电话给我。”
“好。”阎安然点头,匆匆忙忙地离开。
沈念看着阎安然离开的背影,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知道阎安然这样做是为了息事宁人,但作为阎安然的最好的朋友,她就是不希望阎安然以身犯险。
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和阎安然经历了许许多多快乐的日子,那时候段杨泓也在京市,那真是他们最童真,最快乐的时候。
所以沈念一点也不想阎安然受到痛苦,看到阎安然踏入火坑会觉得很气愤,总希望阎安然的日子能够顺遂。
可是沈念发现有时候,因为她和阎安然的性格不同,面对事情的处理方式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阎安然因为对段杨泓的感情无望,所以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追求,甚至不想好好的生活下去,而她,即使段杨泓不和她在一起,她也觉得自己能够好好生活,憧憬和向往更加美好的明天。
这两者似乎会南辕北辙。
不知道阎安然今天的事情能不能顺利。
……
即使闹出了人命,蒋溪也并不在乎,霍母的殡仪馆道别会她并没有去。
不仅如此,蒋溪还去了一场酒会,她穿着红色的晚礼服惊艳全场,挽着蒋弱的手,在场上出尽了风头。
蒋弱问,“你不是对霍轩势在必得?人家今天死了妈,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你怎么还有兴致来参加酒会?这时候应该趁虚而入一下,表示对他的关心才能符合你的性格呀。”
“呵呵,那是对和咱们门当户对的人家,对他这样的人有什么必要那么上心。”蒋溪无所谓的笑笑,“反正啊,这霍轩不管怎么样都会是我的人,其他的事情我根本不需要着急。”
“我听人说,那阎安然今天去找霍轩了,她可是霍轩的前妻,而且家世也不差,你就不担心人家趁着这个时候旧情复燃吗?”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那阎安然对霍轩一点感情都没有,至于霍轩自己,霍母都已经死了,他就更加不可能和阎安然在一起了,我有什么好着急的。”
蒋溪端起高脚杯和蒋弱干杯,眼里闪过几分深意。
蒋弱对蒋溪的心思了如指掌,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蒋溪什么都没有都没做,就静静的躲在后面坐享其成。
至于那殡仪馆,都不过是蒋溪一句话的事情,霍轩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蒋溪举手就能办到的,却能够收获最大程度的感激。
“那你干脆的,就在这个时候和他抛出橄榄枝,把他拿下岂不是更好,免得夜长梦多。”蒋弱勾唇笑起来。
蒋溪摇头,“那多没意思,感情不就在一个拉扯的过程吗?我就是要霍轩没那么轻易的就得到我。”
她对霍轩这个男人势在必得,既然决定要了,那就要彻底把他留在身边。
“你对付男人果然是有手段的。”蒋弱朝着蒋溪竖起大拇指。
蒋溪挑挑眉,“哥,你这样说,我会认为你在夸我。”
“我当然是在夸你,而且我还要祝你早日达成所愿。”蒋弱给蒋溪敬酒。
蒋溪轻轻地笑,“其实我也知道你说的这些,霍轩并不算是一个什么好男人,而且不值得我费心思,但是他想要攀附上我又不敢表达的那样子,实在是太让人上头了,这就让我有猎人逐猎的感觉。”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鹅国?”蒋弱又问。
“等霍母的葬礼结束我就回去。”蒋弱歪着头,好看的耳环在酒杯的倒影下晃动出好看的弧度,“到时候我带着霍轩一起去鹅国,到了鹅国他才会更加深刻的明白,权利和背景是多么诱/惑的一件事情。”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够抵挡住权利和富贵的诱/惑,霍轩为了攀附上她,肯定会更加牢牢的抓紧她这条大船。
蒋溪需要的从来不是臣服她的男人,她要的是一条为她效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