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抬头看了看满天的星辰,随即应声,“是,我知道了。”
出门的时候,宁小彤又对阎安然也嘱咐了几句。
阎安然抱着已经睡着的琪琪,“知道了,那你自己也把门窗关好了,屋子要是漏雨,明早一定来告诉我们。”
“行,行。”
院子里范晰打了水给困顿的沈侯易洗澡,沈念收拾了一下家里,把自己房里、爸妈房里和外婆房里的门窗都关上。
洗澡后,沈念又在塌上看了一会书,抬头看着窗外幽幽夜色,心底又起挂念,不知道梅小于现在正在做什么?是否安好。
也因为无法入眠在看书吗?
也不知道他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沈念趴在桌子上,一双星眸漆黑如夜,精致的小脸上带着淡淡忧愁和想念,别的她什么都不怕,只要他好好的。
“轰隆隆。”
沈念被一阵雷声惊醒,猛的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外面雷声轰鸣,狂风阵阵,漫天星辰都被阴云遮盖,果然要下雨了。
沈念起身推开窗子,豆大的雨点裹在风里砸下来,闪电雷鸣,满院花木在风雨中摇曳。
夏天的雨就是这般,说来就来,前一刻还是晴天,下一刻雷雨已至。
雨越下越大,已经连成雨幕。
湿气裹着风吹进来,吹散了一室的闷热,沈念看了一会夜雨,打了个哈欠,关上窗子,回床上睡觉。
这一觉睡的很安稳,朦胧中似梦到了梅小于,告诉她自己很好,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
早晨天大亮时,沈念被外面沈侯易的声音吵醒,揉了揉额角,起身穿衣的时候突然想起夜里的那个梦,梦境模糊,突然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这样一个梦。
打开窗子,雨已经停了,一股冷风携着雨气扑面而来。
沈侯易看到沈念,对着她摇手,“姑姑,你快来看,院子里好多青蛙。”
沈念这才听到满院子的青蛙叫个不停,原来是因为下雨,满院子的蹦蹦跳跳。
沈念一手撑着下巴,高兴说,“今晚有肉吃了。”
吃了早饭,江颐气呼呼的进屋子,“这死老头子,以后我再也不想管他的事情。”
“怎么了?”沈念放下手里的笔,起身开门出去。
江颐手里捧着一花盆,给沈念看,“你看看,昨天趁咱们人多没注意,你外公把我熬的药都倒进了这花盆里,你以后也别管他,让他腿疼着。”
沈念摇头失笑,外公是真怕吃苦药,冬天里染了风寒也是硬扛着。
“不吃就算了,别为难外公了,反正我妈也知道外公不会吃,所以特地给他开了膏药。,能有一点止疼的效果。”沈念把浇了药汤的花盆放在一旁。
“真是气死人。”外婆还是生气。
沈念却想着,等过两天雨停了,她再去军区医院一趟。
……
刘家。
下过雨后,刘夫人和刘若楚没出门,在屋里看电视,刘若楚结婚的事情要定下来了,其他的好说,这嫁妆还是要自己准备的。
一辈子就这一件大事儿。
“等你嫁到王家,可是正经的王夫人,以后你老公要是想要走仕途,肯定能当大官,就算是做生意也肯定能红红火火,反正你的日子不会太差。”刘夫人冷哼一声,“到时候,刘希冉见了你也得退避三舍。”
刘若楚低着头,眼尾露出几分得意,口中却说,“王宏利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听说他们的老婆都是厉害的,王家的王宏利他妈也不是善茬,到时候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在王家和他们相处。”
“怕什么?”刘夫人说,“你有我们刘家撑腰,王家上面两人的媳妇家里都是做小生意的,不能和你比,
再说,他们虽然是哥哥嫂子,但在刘家的地位却不如宏利,宏利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前途无量,王家老爷十分看重他,对你自然也是好的。”
刘若楚抿笑点头,这桩婚姻她最满意的就是这个,王宏利家世好不说,年纪轻轻还非常有本事,不管去什么地方,跟着王宏利出去,总是非常有面子的一件事情。
突然想起什么,打翻了水杯子,还好杯子里的水并不烫,她拿起纸巾给自己擦拭手掌,又说,“我忘了还有个沈念呢,我总觉得她和王宏利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那贱/人不足为惧,本就是个有夫之妇,贪图王宏利手里那点钱而已。”刘夫人劝慰说,“宏利在外面沾花捻草那些事啊,你就不用理会,
这全天下的男人啊,年轻的时候都是一个德行,你爸爸年轻的时候也逛那些地方,后来一心扑在生意上,慢慢的就好了。”
“嗯。”刘若楚点头,“就是这么放过沈念有些憋屈。”
“别急,我派了人盯着木锦棠,一查到什么风吹草动,我们立刻过去,只要抓到证据,我一定让那贱/人身败名裂,滚出咱们京市。”刘夫人目光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