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之后,车在粟家门外停下,粟裕抱着粟子月下车,粟子月手却一直拽着文雨瞳不肯放,迷迷糊糊的看着她,“雨瞳姐姐,你别走。”
文雨瞳忙握住她的手,“我不走,我陪着你。”
粟裕转头,“麻烦你了。”
文雨瞳摇头,“别说见外的话了,赶紧把月月送到房里去。”
两人护着粟子月进了房间,粟裕让人去请私人医生过来。
偏偏这时候粟家父母都不在家,粟裕于是邀请文雨瞳一同留下来照顾粟子月。
偏偏粟夫人不在家,杨大人也还未下朝,粟裕是男子不方便,所以还得由文雨瞳来照顾月月。
粟子月是粟家的掌上明珠,见她一身湿哒哒被粟裕抱着回来,家里的佣人,纷纷准备衣服和热水。
文雨瞳让粟裕和闫清宁在外面等着,自己和佣人给粟子月换衣服洗澡。
粟子月神志还未完全昏迷,抓着文雨瞳的手低声说,“文雨瞳姐姐,有人推我。”
文雨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掉下穿是有人推的?”
粟子月点头。
文雨瞳眸中带了几分寒意,“看到是谁了吗?”
粟子月摇头,语气虚弱,“没看到,我落水的时候只看到是个女人,穿着粉红色的裙子。”
粉红色的裙子?
文雨瞳努力的思索今日在船上谁穿了粉色的裙子,可今天船上人很多,穿粉色裙子的女人也不少。
“还看到别的吗?”
粟子月摇头,“没有了。”
文雨瞳按下心中冷意,柔声安抚说,“没事了,你等下先洗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医生很快就来,吃了药就好了。”
粟子月浑身无力,蔫蔫的,听话的点头。
文雨瞳看着越发心疼,是谁这样丧心病狂,对天真烂漫的粟子月下狠手?
粟子月才十八岁,活泼懂事,没有一点刁蛮任性,平时接触的人也不多,会得罪什么人?
帮粟子月洗完澡换了衣服,医生正好到了,检查之后只说是海水太凉了,开了药。
送走了医生,粟子月已经睡着了,文雨瞳让佣人好好照顾着看着,自己关上门出来。
外面客厅里闫清宁和粟裕都在等着,询问了粟子月的状况,才稍微安心,粟子月换衣服他们也不好跟进去。
“我已经让人去找我妈,她应该很快就回来了。”粟裕道。
文雨瞳想了想,开口说,“月月说,她落水,是有人推了她。”
粟裕和闫清宁顿时都是一怔。
文雨瞳继续说,“是个女人,月月看到她穿了粉色的裙子,但是没看到脸,不知道是谁。”
粟裕脸色沉下来,满目戾气,“不是意外,竟是有人蓄意而为。”
闫清宁皱眉,“粟子月从来不是喜欢惹事的孩子,是冲你,还是冲粟家?”
粟裕冷声说,“不管是是冲谁,敢动我妹妹,我定让她百倍偿还。”
“今日在船上穿粉色衣裙的女人很多,可以一个个排查。”闫清宁道。
“怎么查?”文雨瞳皱眉,“你也问过那些船上的保安了,没有人看到。”
“只要是做了,就会留下蛛丝马迹。”闫清宁满目沁凉。
粟裕眼中藏着愤怒,脸色也不好看。
这片刻的功夫,粟夫人回来了,听说粟子月出了事,慌张的往她房里走。
粟裕几人跟着过去,文雨瞳进了卧室,和粟夫人说了一下经过,只说了粟子月落水,没说有人推她的事。
粟夫人现在心慌意乱,粟子月被推下水的事还是等她稍稍平静一些,由粟裕告诉她更好。
粟夫人坐在床边,摸了摸粟子月的脸,满目心疼。
半晌,粟夫人出来,对文雨瞳真诚感激,“谢谢你,雨瞳。”
文雨瞳轻笑,“粟阿姨您别客气,而且救人的是闫清宁。”
粟夫人抹泪,“这份恩情,我们粟家一定会记着的。”
粟裕和闫清宁进来,几人又客气寒暄一番。
“既然月月没事了,我们先回去了。”闫清宁道。
粟裕忙说,“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救命之恩,我定会记在心里的。”
闫清宁轻笑,“说这些就见外了。”
他转身往外走,回头见文雨瞳还在那坐在,薄唇一掀,“你不走?”
“啊?”文雨瞳心里想着事没留意,恍然抬头,随即起身,“走。”
“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