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去干什么?”闫清宁凝着她,语气里听不出是开玩笑还是认真。
文雨瞳一时语塞。
“走吧。”闫清宁拽她一下,“免得路上又被车撞。”
“这种事还能总是有吗?”文雨瞳轻哼一声。
“谁知道呢。”
两人上了车,向着文家而去。
折腾了大半天,文雨瞳有些累了,靠着车窗神色恹恹。
“何家人不敢怪你,就算何晔薇额头落了疤嫁不出去,也不会强迫你娶她。”闫清宁笑说。
文雨瞳斜他一眼,“那你替我娶她?”
“那你怎么办?”闫清宁凤眸一眨。
文雨瞳立刻坐直了身体,“你胡说什么?”
闫清宁脸上绽放出一个笑来,“开玩笑的,我谁都不娶,你放心了吧。”
文雨瞳皱眉,觉得他话不对,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闫清宁懒散的靠着车,收起玩笑的表情,正色说,“这几天先不要出门了,在家里呆着,觉得无聊我带月月去找你玩儿。”
文雨瞳眼珠一转,皱眉说,“你是说那辆车是故意撞过来的?”
闫清宁垂眸,漂亮的眼尾带着几分冷冽,“说不准,我会查清楚,但在这之前,还是小心点为好。”
文雨瞳我已经在想自己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所以然。
就算平日里会和京市的一些人斗气,但她们不可能要她的命。
“别怕,有我呢。”闫清宁说。
文雨瞳胸/口的跳动快了节奏,缓缓点头,“我知道了。”
第二天文母和文雨瞳大人亲自登门去何家看望何晔薇,何家人诚惶诚恐,连连道谢,仿佛是他们伤了文雨瞳。
文雨瞳没敢把闫清宁说的话告诉她母亲,只说是意外,就这样文母也吓的不轻,和闫清宁一样,让文雨瞳最近少出门。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然而没两天,广市里便有流言散出来。
说文雨瞳命犯太岁,是煞星转世,和她在一起的人都会被牵连。
前有粟子月落水,后有何晔薇在她车上差点撞死,都是被文雨瞳克的。
这种流言文家的人自然不会听到,粟裕听说了,气的脸青,“这是什么人在背后造谣生事?”
闫清宁沉着脸,“推月月落水的人找到了吗?”
粟裕摇头,“还在查,那天太乱了,又没有人看到,但是我的人还是查到一点蛛丝马迹,那天以后,船上有个服务员突然辞工回老家了,说是家里母亲病重,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我已经查到那个服务员的老家,派人过去了。
他说完,问说,“撞文雨瞳的车呢?”
“也没有直接的线索。”闫清宁倒酒,递给粟裕一杯,“车是最普通的车,没有标记,虽然街上人多,但司机的样子都没注意,对方的车撞坏了,要么丢弃,要么去修,我正派人查找广市修理厂破损的车。”
他俊脸上带着几分冷意,“本来这两件事我没想到一起去,现在出了这样的流言,反而让我怀疑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文雨瞳?”粟裕挑眉。
“不无可能。”
“会是谁呢?”
闫清宁脑子里却想起一个人——邓淑云。
那个女人行事阴狠,曾经对沈念下过毒手,难保不会这样对付文雨瞳。
流言越传越烈,背后似乎有人推动,走在路上都有人在议论此事。
平民百姓接触不到上流社会的生活,但不妨碍他们想要探究,现在有这种事传出来,众人便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议论着,想要将文雨瞳拉到泥土里,最好还能踩上两脚。
一开始只说文雨瞳是煞星克人,谁和她在一起谁倒霉,渐渐的生出更多的版本,说有人半夜里看见文雨瞳坐在一辆牛车上,车上还有两个男人,拉拉扯扯。
平时也是和一些长得帅的男人在一起,私生活非常混乱。
更有人端着一副什么都懂的姿态,嘲笑说,这些上流社会的人男娼女盗,没有好东西,看着一副正常的样子,实际上什么龌龊事都有。
文家的人倒是不和这些人接触,但是家里的佣人要出办事,听到流言蜚语,传回家里,终是传到了文母和文父耳中。
文雨瞳不过两天没出门,没想到竟有人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一口气憋在心口,气的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