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赶上镇上的集市,早早卖完了甜苹果,杜跃清和杜昕菡两人去逛集。
这段时间,杜昕菡分了不少钱,手里宽松了,买东西也不再那么拘谨。眼看天要热了,杜昕菡给岳红运买了两天衣服,想到家里许久没吃肉了,又买了两斤肉。
杜跃清将一个耳环待在杜昕菡耳朵上,左右端详,“好看。”
杜昕菡本来有心感激杜跃清,便也选了个玉的镯子给她,“你送我耳环,我送你一个手镯。”
杜跃清也不扭捏,戴在手上,回头给身后的沈敬瞧,“好不好看?”
沈敬浅笑点头,“好看。”
杜跃清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那我要了。”
买了东西三人继续往前走,身侧是一酒店,二楼临街的窗子里一道深蓝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旁人都不曾注意,唯有沈敬眸子微微一眯,脚步停了下来。
“跃清,四方酒店的王经理病了,我去看望一下。你和杜昕菡先逛着,两小时后我在放三轮车的地方等着你们。”沈敬和杜跃清交代道。
杜跃清懂事的点头,“你尽管去就是,我们逛完了自己去找三轮车。”
“好。”
沈敬看着杜跃清和杜昕菡走远,脚步一转,很快进了旁边的酒店。
……
两小时之后,三人在集市头的树下碰面,将买的东西都放在三轮车了,赶车回家。
沈敬赶车,杜跃清和杜昕菡坐在三轮车上,看着自己买的东西,一路说说笑笑,连沈敬都忍不住心情跟着好起来。
回到村里,像往常一样,先送杜昕菡回家。
今天阿梅站在门口正和隔壁的女人唠家常,看到杜昕菡从三轮车上下来,抱着衣服、大白米饭、猪肉,心里嫉妒的直翻腾。
“呦,杜昕菡,又去县城了啊,还买了这么多好东西。”阿梅皮笑肉不笑的喊道。
“大婶。”杜昕菡不得不打了个招呼。
杜跃清坐在三轮车上,喊说,“昕菡姐,快回家吧,天要黑了,等下不是人的东西要出来了,咱们可就麻烦了。”
杜昕菡低头一笑,快步进了自家院子。
阿梅气的脸色发青,但想着自己有把柄在杜跃清手中不敢发作,只一双眼里喷火。
等杜跃清坐着三轮车走远了,阿梅才对张婶气愤说,“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啊,她这三轮车哪里来的,还不是用我给她陪送的嫁妆钱买的,
我虽然是她后妈,可家里还有个亲奶奶,亲爸吧,这结婚都一个多月了,一次都没回来过,
我家杜雅宁住在城里,隔三差五还回来看看。我是费心费力白养她十几年。”
张婶就住在隔壁,对杜家的事清清楚楚,虽然心里嘲笑阿梅颠倒黑白,仍旧劝说,“算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由她去吧。”
阿梅撇着嘴,挑起的眼尾尽是算计和刻薄,眼珠一扫杜根水家,问说,“这段时间,杜昕菡这丫头经常和杜跃清两口子进城,买肉买米的我看到好几回了,杜昕菡今天耳朵上面还带了个新耳环,一看就花不少钱,他们这是干什么去了?”
张婶说,“村里人看到他们经常上山。”
“这天气山上能有啥?”阿梅不信。
“那就不知道了。”张婶摇头。
阿梅心里又好奇,又窝火,和张婶分开后便去了杜根水家。
这次她放低了姿态,和岳红运百般套近乎想知道杜昕菡和杜跃清在干什么,但是不管她怎么套话,岳红运就是不说,只道几人在山上采了点蘑菇和山货去城里卖。
“弟妹别骗我了,山上那蘑菇能值几个钱?”
“是,卖不了几个钱,就是比在家闲着强点。”岳红运话说的密不透风。
阿梅没问出来,黑着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