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敬回来,一切安置妥当,已经凌晨了。
杜跃清没回自己屋,睡在西屋床上,瞪眼看着屋顶,一时没有睡意。
“他们不敢再来了,睡吧。”沈敬掀开被子躺下。
杜跃清侧身,手垫在头下,悠悠看着沈敬,说,“老公,我们翻盖新房子吧,把院墙砌的高高的,让那些人再进不来。”
沈敬点头,“是该盖个院子,万一哪一天我不在家,你自己实在让人担心。”
听了沈敬的话,杜跃清心里甜滋滋的,顺势靠在沈敬肩膀上,笑说,“老公担心我啊?”
沈敬嗤笑一声,挪开她的头,帮她把被子盖好,“赶紧睡觉吧。”
“嗯。”杜跃清眯眼一笑,乖巧点头。
第二天,杜跃清早早起床,吃了早饭,沈敬去找村里干部办地皮的证明,杜跃清留在家里收拾屋子。
刚收拾了一半,蒋大婶突然过来,喊说,“跃清,跃清。”
声音里隐隐带着激动。
“怎么了,蒋大婶?”杜跃清出来,问道。
“你春生哥家那边出事了。”蒋大婶丝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幸灾乐祸。
“出了什么事?”
“是你嫂子家里的两个嫂子来闹了,抬着赵家的老太太,正撒泼打骂呢。”
“啊?”杜跃清惊愕出声。
“走,咱们也瞧瞧去,路上我跟你说。”蒋大婶拽着杜跃清往外走。
“你刚嫁过来,还不清楚,你这嫂子是隔壁村赵家的,家里有个老妈,两个哥哥,下边还有个没出嫁的妹子。
她那两个嫂子都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悍妇,之前那赵老太太也是个厉害,不过现在瘫了,厉害不起来了。”
蒋大婶一边往郭春生家走,一边和杜跃清说赵家的事。
“昨天夜里,赵家两兄弟过来偷翻土机,一定是你嫂子撺掇指使的,听说他家男人被伤了一条腿,他们家自然不敢来找沈敬,就跑到你嫂子家去闹了,还把老太太一起给抬了过来,现在可是热闹了。”
杜跃清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赵莲花不安好心,活该有这样的报应。
等杜跃清和蒋大婶到了郭春生家门外,他们院子里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远远的便听到哭喊吵闹声。
杜跃清还是第一次来郭春生家,虽是亲兄弟,郭春生家的房子比沈敬的强的多。
屋子虽然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但至少门窗还结实,有院墙有挺多屋子。
门外墙角长满了杂草,可见郭春生两口子是懒的。
蒋大婶带着杜跃清挤进去,见院子里已经乱成一团,院子中间放着一帘子,一老妇人躺在上面,旁边两个中年妇人,一人手里领着一个孩子,正大声哭喊。
“你这当妹子的撺掇兄长去干没脸的事,让人家打伤了腿,现在躺在家里什么都干不了,我们这一大家子可怎么活啊。”
“上有老的瘫痪在床,下有我要吃饭,现在没了干活挣钱的,你是逼着我们一家人去死啊。”
“嫁出去的女孩这么坑害娘家,大伙都来评评理。”
……
赵莲花本来也是个厉害的,此时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点主意都没有了,开始还能硬气两句,现在只能缩在一边不说话。
郭春生不断的给两边说好话,劝解,可也没一个听他的。。
看热闹的村里人更是议论纷纷,
“到底出了什么事?”
“听说郭春生他媳妇撺掇她两个哥哥去沈敬家里偷翻土机,被沈敬给打伤了。赵莲花的两个嫂子自然不敢去找人家沈敬,就来找赵莲花讨说法。”
“这赵莲花和郭春生简直丧尽天良了,连亲弟弟家的翻土机都敢偷。”
“活该被自己家里人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