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听你的,听你死去的爸妈/的,你搬出来看他敢不敢多说什么?”
“那我去劝劝他。”郭春生耷拉着眼尾往外走。
“告诉他,要帮也帮咱们自己,不能光听那狐媚子的。”赵莲花在后边嘱咐。
赵秋凤见郭春生真去了,微微勾了勾唇,低头将地上长的野草拽了下来。
赵莲花坐下来,气喘吁吁,“我得看着点,可不能在你还没嫁过去之前就让那狐媚子把沈敬的家给败光了。”
赵秋凤看了自己大姐一眼,装作害羞没说话。
……
郭春生到了沈敬家,见大门虚掩着,往里面看了看,见一家人似在吃饭,饭香飘出来,一闻就有肉。
想着自己只能喝菜粥,郭春生顿时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也没进去,只用力敲了敲,闷声喊说,“沈敬,出来一下。”
片刻后,沈敬缓步走出来,“春生哥?”
郭春生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沈敬,突然有些恍惚,天色已经晚了,暗光下男人身材挺拔,面容英俊,完全不像是他们家的种。
沈敬姓沈,并没有改名,其实是因为军区给沈敬的身份里面,“他父亲”也就是郭春生的叔叔是入赘到沈家的。
所以名义上两人是表兄弟。
郭春生恍然觉得沈敬不仅是性格,还有这张脸都和他没有半分相似的地方。
“大哥,有事?”见郭春生神色恍惚,沈敬又问了一句。
郭春生猛然回神,轻咳了一声,拿出一副长辈的模样,“沈敬啊,大哥知道你现在日子过好了,可日子好了也不能瞎胡来,钱还是要省着花的。”
沈敬被说的一头雾水,“大哥什么意思?”
郭春生瞥了大门里一眼,冷声说,“你媳妇今天买了一只烧鹅给杜根水家里,你知不知道?这今天一只烧鹅,明天两斤肉,你那些钱岂不是全都被她贴补娘家人了,这媳妇该管还是得管的。”
沈敬顿时明白了,淡笑一声,“这事我知说。跃清今日买了两只烧鹅,一只在店里吃了,嫂子的妹子也吃了,吃完了以后去回去和大哥嫂子说跃清的不是,这样转头便卖东家的伙计,大哥觉得我还能用吗?”
郭春生一愣,忙说,“秋凤回去没说什么,你别冤枉她。”
沈敬脸色微冷,抿唇不语,那意思她若不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郭春生忙解释说,“秋凤就说中午吃烧鹅吃的多了,晚饭没有胃口,其他都是你嫂子问出来的。”
沈敬淡声说,“赵秋凤的事暂且不说。跃清送给她婶婶一只烤鹅,是因为婶婶生病了,嫂子也病了吗?”
“这……这……”郭春生支吾说不出话来。
“大哥。”沈敬继续说,“你以为我的服装店是怎么来的?那是跃清外公给她的,所以我和跃清为外公外婆养老,本是理所应该。”
郭春生愣了一下,点头说,“哦,是,是应该的。”
“至于杜家婶婶和杜昕菡得到的多,是因为两人一直在帮着跃清做事。”沈敬拍了一下郭春生的肩膀,“大哥还是回去劝一下嫂子,别总把目光总盯着跃清,别耽误了自己的事。”
说完沈敬转身进了大门,甚至连请郭春生进去坐一坐的话都没说。
郭春生闹了个没脸,臊的脸通红,也不敢怪沈敬对他不敬,转身闷头回家去了。
一进家门,赵莲花立刻问说,“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沈敬怎么说的?”
赵秋凤正在屋子里坐着,闻声忙探出头来听着。
郭春生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沉着脸说,“我还去质问人家,结果让人训了一顿。”
“啥?”赵莲花拧着脸说,“他一个当弟弟的敢训你?”
“人家说的头头有理,我能说什么?”郭春生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