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石屋后。
江沁依旧耿耿于怀,接受不了江朔被桃僵李代的推测。
尽管现在这样的结果,对江家并未有恶劣的影响,反而觉得江朔是个可怜虫,被桃僵李代。
但江沁就是无法释怀,还怂恿柳元查个水落石出,这样也能为江朔复仇。
至于顺便为孟广报仇,则不在江沁的考虑之内。
她算不得良善之辈,有时也为了达成目的,暗戳戳地动些歪心思。
与柳元算得上狼狈为奸,臭味相投。
但是在家族方面,江沁则是始终以身作则。
身为江家天骄的她,更多是想着以后修为有成,振兴家族。
“哼,以你这蠢劲,能否生存下来还是两说,还妄想振兴家族?”
柳元毫不留情斥责:“之前相遇江朔时,你就没发现丁点异常?蠢成这样,以后陨落了都不知怎么回事,这还妄想多管闲事!”
“呃……这?”
江沁顿时十分委屈,白皙容颜上,梨花带雨。
之前一个多月陪着柳元修炼秘术,耗在了那片山丘荒杏林。
使得近段时间,她没怎么跟江朔接触。
傍晚时分的偶遇,她将心思全部放在了痞修盯乾如兰看的胡思乱想中,压根没有发现江朔的丁点异常。
再说,与江朔日夜相伴的道侣,钱小媄都后知后觉,糊里糊涂,当时都发现不了异常。
她发现不了,岂非很正常。
只是,她即便委屈,也知晓夫君是为她担忧,教导于她。
毕竟,许多弟子即便陨落,也不一定有这般的现身教导机会。
同时,她不禁为夫君谨小慎微,洞若观火的能力折服,诧异道:“夫君之前就发现江朔异常了,那为何……”
若是早些揭发出来,至少孟广是不会陨落。
相融以沫,知其深浅的柳元,如何看不出自家婆娘的心思。
“哼,别太高看了自己。”
柳元没好气道:“一个小小炼气修士,尤其是夫君这类几乎毫无根基的弟子,陨落了,在宗门连点波纹都荡不起来。”
“若是筑基后,或许另当别论。但现在修为不足时,尽量别招惹祸端,这其中的后果,多半不是你我夫妇能够承受的。”
“那孟广陨落,又关某家何事?”
“相反,若是坏了那‘江朔’的好事,你我夫妇恐怕就要遭其报复了。”
“切记,在这宗门内妇人之仁,就是自寻死路,你不会以为那‘江朔’如此胆大包天,身份简单吧?”
“即便夫君有些手段,能够将之打杀,也是夫君敢打杀的?”
“况且,夫君还真不一定是其对手,这件事以后千万别沾惹上身。”
江沁一听,大为震惊。
对柳元知根知底的她,此时毫不怀疑,自家夫君多半已经知晓了那登徒贼子,被桃僵李代的‘江朔’身份。
只是忌讳太深,即便她再三昂求,也不肯再透露一丝半点,反而令她守口如瓶。
痞修这般自私自利的做派,江沁其实大为理解。
毕竟,她现在知晓了,大名鼎鼎的银铃老魔与血煞鬼婆这对‘魔鬼’劫修,就是先后陨落夫君之手。
若非夫君谨小慎微,神通不凡,多半也无法存活至今。
即便现在,也要面临乾家老祖宗随时归来的莫大凶险。
动辄粉身碎骨,身死魂灭的大凶险。
说起了,夫君真是压力山大,却顽强拼搏,挣扎求存。
与其相比,她确实有些无知与傻痴了。
这使得江沁看向自家夫君的目光也变得温柔顺从,眼冒星星起来。
只是当痞修说出,她怂恿柳元寻死,是不是觉得他‘桃僵’了,想要被‘李代’,令江沁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怒骂其没个正形。
更过分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