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往往深思熟虑。
叶寒衾冷清的外表下,思考着此番能否在蛇鼠一窝保护下,暗中出手,将柳元这个祸患除掉。
以及出手后,对叶家造成多大的影响。
若此番能够将重伤的柳元暗中除去,又何至于等其筑基时再动手,徒增变数。
万万想不到,柳元一个炼气弟子居然拥有了此等影响力,以至于蛇鼠一窝摆出一副为其拼命的姿态。
但,越是如此,越是坚定叶寒衾将柳元除掉,以免造成更大的影响力。
乃至动摇叶家在宗门内的权柄。
甚至,叶寒衾都在想,前番轻飘飘将柳元放过,而未借着屠夫子的身陨大做文章,究竟是对是错?
或许这近乎示弱般的举动,才使的蛇鼠一窝如此放肆。
看来,确实需要做得狠辣、果决一些,免得类似事情再次出现,柳元以后尾大不掉,成为心腹大患。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均是此子暗害叶无咎,已然结仇,难以化解前提下。否则,她叶寒衾即便不拉拢,也不会煞费苦心,如此不顾脸皮地算计一个晚辈。
蛇鼠一窝两位堂主,定让也仅是装腔作势,绝不敢彻底与叶家撕破脸皮,结下大仇。
强横神识肆无忌惮向着一间间石屋探查而且,等到探查到三十九号石屋时,心中暗暗窃喜起来,显得急不可耐道:
“执法堂办事,闲杂人等回避,若从中阻挠,当……杀无赦!”
叶寒衾不言语则已,命令一出,凛冽寒意喷吐而出。
身前寒气凝霜,一道若有若无的霜白蜈蚣虚影显现,令蛇鼠一窝顿时压力巨大,身心颤抖,踌躇不定。
正如叶寒衾猜测,他们仅仅是卖柳元,这般潜力巨大的弟子一个人情,断无为此搭上性命的想法。
尤其是叶家在宗门权势滔天,万不愿将叶寒衾,乃至整个叶家彻底得罪死了。
正在踌躇不定间,一道话语声适时而至,令二人大大松了口气。
“诸位这是作甚?莫非这里也有便宜可捞?”
祭殁堂堂主剑豸子,携带董德夫妇联袂而至,前者意气风发,大为兴奋道:
“刚宰了一个老家伙,剿了一窝小杂鱼,收获颇丰。怎么这边也有便宜可占?”
“见过剑豸子师兄!”
叶寒衾心中大感晦气,俏脸上却笑意晏晏,直言想要问询从宗门外归来的柳师侄究竟发生何事?
既然剑豸子师兄归来,自然有劳讲述一番,宗门外究竟发生了何事,以至于宗门内都有所感应。
鼠牟子、蛇蝠子同样连忙向着剑豸子看去。
想要通过这位坐镇宗门的筑基后期师兄,探听宗门外究竟发生了何事,以至于相隔数十里,都能传出不小动静。
不愿彻底得罪叶家的他们,对于之前剑拔弩张的情形自然一概不提,仿佛之前剑拔弩张的情形,仅是剑豸子的错觉。
连带黑风子都带着谄媚之色,向着剑豸子颔首,瞩目,眼神中露出期待神情。
似乎在目前战乱动荡危机下,也仅有筑基后期剑豸子师兄,才能给予一些安全感。
“嘿嘿,剑豸子师兄大展神威,将驭兽宗筑基后期雷亟子,斩于剑下!”
剑豸子刚欲作答,向着如何言出之前的心惊动破。
结果,身后的董德子,似是按捺不住嘴巴,带着难以言喻的激动,叫破了剑豸子惊世骇俗的壮举。
随着修为愈发高深,斩杀同阶将变得更加艰难,往往两三同道联合,才可能围杀一人。
而雷亟子更不是弱者,相反凶猛之名传扬在外,一身雷法炉火纯青,再配合二阶后期的雷亟兽,斩杀过不止一位同阶修士,完全不是等闲筑基后期修士可比。
甚至,若剑豸子师兄被其斩杀,都不至于如此惊世骇俗。
令陡然听闻如此消息的几位同门,一个个瞠目结舌,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但是此言出自董德子之口,更有剑豸子将其头颅取出,无疑坐实了此点。
但,却是更加疑惑重重,别说剑豸子与董德夫妇一起斩杀雷亟子。
即便,将董德夫妇换成两位剑灵宗筑基后期,安阳子与金繇子,都觉无可能做到。
毕竟,雷亟子若不是发了失心疯,即便不敌,逃跑当是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