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姐姐!”
果然一个个居心叵测,想着论资排辈,令江沁分外恼怒。
尤其是暴牙贱婢更是称呼痞修“郎君”,在柳元离开的阶段,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在前往丘魂坊市拍卖会前期,她始终担忧痞修与乾如兰发生勾当,警告多次。
结果与乾如兰尚算保持了距离,但居然与暴牙贱婢苟合在了一起,着实匪夷所思,防不胜防。
将不甘心的史弄玉扫地出门后,江沁如同霜打的茄子,彻底焉了下来。
她目前仅是炼气九层,距离大圆满还有一段距离,即便到时想要筑基,又苦无筑基丹,谈何容易。
而乾如兰与柳茹懿不仅修为、筑基丹双双具备,资质同样是上等灵根。
一旦二女筑基成功后,她在气势上便低了对方一头,见面了都得躬身行礼,称呼对方“师叔。”
这还如何相斗?
……
且不提江沁的苦恼,柳元意兴阑珊起来,原本一场同台大戏,却被江沁霸道驱赶。
当然,柳茹懿暂时偃旗息鼓,恐怕正是暴风雨来临的征兆,一旦其筑基成功,恐怕才是真正角斗之时。
修真界三妻四妾颇为正常,况且他本就是不甘蚜修,自然不排斥成就蚜仙。
柳茹懿、乾如兰、史弄玉各个风姿妖娆,风情无限,他说不觊觎实乃自欺欺人。
但江沁这婆娘算得上与他始于微末,已由原本拔刀相向,到目前情义深重,已非普通修真道侣能够形容。
更像是升温至世俗凡人间的夫妇关系,令柳元与史弄玉偷腥时,都产生淡淡负罪感。
“这该死的负罪感!”
柳元微微一叹。
不知不觉中,江沁在他心目中,占据了不可动摇的地步,以至于他对这婆娘也愈发纵容。
他有如今的修为、战力,对方清灵之体,功不可没。
“若有一天,夫君修为通天,神通盖世,身旁莺莺燕燕无数,到时妾身年老色衰,夫君会抛弃妾身这个糟糠之妻么?”
江沁美眸泛红,泪花打转,怔怔看着柳元,首次问出深埋心底的问题。
“呵,糟糠之妻宛如夫君之心,莺莺燕燕宛如夫君之衣,焉有挖心而换衣者?”
江沁对夫君一番郑重回答颇为满意,原来她在夫君心中地位这般重要。
结果,又被柳元一句“夫君最多披几层盛世华衣。”气得峰峦一阵乱颤,咬牙切齿道:“夫君想要披几层盛世华衣嗯?”
“呵,自然是披不动为止。夫君怎么也不能堕了蚜修,不,蚜仙的尊号,披得少了,难免寒酸,不过这也得讲究个缘法。”
“哼!”
“不过,沁儿始终是夫君最内里一层。”
“呸,痞修不知廉耻!”
江沁都要被气死了,对于油嘴滑舌的痞修简直又爱又恨,怒声斥责:
“干嘛?披你的五彩华衣去,休想动妾身一根手指。”
“你的伤势又没好,不影响?妾身才不愿多动呢,无耻痞修!”
“嗯,嗯嗯……”
换作以往,江沁绝不会如此快妥协,最不济也要困痞修一段时间。
只是她真担心紧守门户,痞修偷偷溜入狐媚子门房,反而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