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继续畅饮,妾身不胜酒力,这便告辞了。”
看到柳元并无离去的意思,反而饱含深意地盯着她看,乾如兰没由来地一阵心慌,就要告辞离去。
结果她脚还没迈出去,便被柳元揽住胳膊,毫无防备下,柳枝入怀。
却听某色痞恬不知耻道:“师叔何必着急离去,终得偿所愿,祝你成功,师侄不为师叔庆贺一番,未免不识规矩。”
慕兰子又气又怒,挣扎起来。
这三年多下来,她对柳元由原本的憎恨,自陷后渐渐恨不起来。
到前往丘魂坊市生死与共,肢体接触,令她恼怒、羞赧的同时,芳心砰动,生出暧昧情愫。
返回宗门时其大展神威,令她不由心神荡漾,倾慕不已。
柳茹懿道号懿贞子,意喻一心向道,对大道忠贞不渝。
而她鬼使神差般取道号“慕兰子”,或许只有某人才会懂。
每每令她想起初遇情景,总不禁面显笑意,好似昨日发生一般。
甚至,在宴席上,鬼使神差般频频与江沁斟酒,致使其烂醉如泥。此刻人事不醒,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潜意识作祟。
最主要的还是,今天筑基小庆之一,懿贞子尚在,这如何使得?
乾如兰隐隐懊悔,自己怎会中意这般一个非正人君子,无耻之极的货色。
“呵……”
柳元嗤笑一声,完全不顾及此女的矜持与傲娇。
仿佛诚心实意,非要给这位新晋筑基师叔庆贺一番。
“柳茹懿啊,柳茹懿,睁大你的眼睛好生看着,这般一个无耻浪荡子,值得你携手道途么?”
“这就是废灵根蚜修的本性!”
尽管被逼无奈,与柳元有了夫妻之实,但此刻懿贞子感觉任何一丁点的姻缘付出都不值当。
对方丑恶嘴脸她已看到,就欲离去。
“懿贞子师叔何故离去,师侄既然庆贺师叔筑基功成,焉能厚此薄彼。”
“哼,师叔的功力深厚,师侄当是有所领教,以师侄那小胳膊小腿的三脚猫功夫,又何必自取其辱,丢人现眼!”
“有道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好让师叔知晓,拜师叔所赐,师侄算得神功大成,师叔莫非心虚,不敢与师侄一较高下?”
“啊!”
“哼!”
柳茹懿眉目如画的姣好容颜上,冷若冰霜,款款走了过来。
本就争强好胜的她,渐渐俯身,美眸满是不屑。
甚至,都向着旁边乾如兰瞥了一眼,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好似欲用行动证明自己比对方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反正她与柳元又不是第一次,在丘魂坊市更是长达近一月之久,早已退却青涩与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