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紧接着几个凶恶男子的吼骂声传来!
“你这老匹夫,月底就给你打过招呼了,让你交钱,这都过去三天了,你居然连一百个铜板都凑不齐,我看你这糖人摊子也不用摆了,欠多少,就用受我多少脚。”
随着骂声,两个穿着黑色短打,身体高大、壮实的恶霸样子的男的,和一个瘦一些的,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狗腿样的瘦猴。
三个人拳打脚踢,全部力气都招呼在了,一个六十来岁,头发花白稀疏的,老人家身上!
这、这、天呢!他直接被眼前所看到的,给吓懵住了,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直接围殴老人,却没有人上前去阻止。周围的人都站得远远,怕恐惹祸上身一样。
怎么会有如此泯灭人性的人和事,老人又犯什么法了,再有错,为什么几个年轻的人,能对一个瘦骨嶙嶙的老者人,
下如此的狠手呢!
“哎!作孽呀!作孽呀!”朱老板唉声叹气着说!
“朱老板,这是怎么一回事,那老人犯什么法了,没人管吗?他们是什么人,为何下如此狠手。”
唉!年轻人有所不知啊!这是在镇上卖糖人的白老头。
老人有一儿子一媳一个孙子。家庭不富裕,也算过得去。
但三年前儿子去参军打仗了,最后一直没能回来。老人有个五岁的孙女,儿子死了,儿媳妇受不了家里的清苦,也丢下只有两岁的孩子走了。
白老头本身就在镇上卖了一辈子糖人,原本家里吃饱饭还是可以的,因为儿子的去世,儿媳妇卷走了家里仅有的钱财跑了。
刚开始孩子太小,白老头就把孩子,背在自己已经弯曲的背上,生意也不好,但也不至于饿肚子。
就这样爷孙俩相依为命,过了几年,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入秋以来,前段时间天气忽冷忽热,孩子发烧生病了,拖了好多天了。
白老头本身没多少银钱,现在别说,交保护费了,药铺的药钱都是欠的。
如今被人这样拳打脚踢,估计白老头自己都难撑过来了喽!造孽呀……!
他看着奄奄一息,满身灰土,骨瘦如柴的老人蜷缩成一团的。
明明一个大人,蜷缩在那里,看起来就像一个孩大小,渺小的老人,不停的抽抽颤抖的身体。
眼前的一幕让他尘封已久记忆,如洪水般,充斥在脑海里。
心停了跳动一样,只剩下满腔悲凉,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和躺在地上的老人一样,僵硬的动弹不得。
“昊宇、昊宇你怎么哭了!昊宇昊宇……你怎么?”
“阿书你掐我干什么,咦!嘴里好咸,一摸眼睛,满脸的泪。”
“昊宇你吓死我了,叫着摇你半天,只默默流眼泪,还是老板说,掐你人中说你是吓到了。”
“小伙子看来也是个重感情的,我们要摆摊养家糊口,根本不敢得罪赵老虎这三个人。唉!都是命呀!都是命呀!”
不、这不是命,这是世道、人心、人性的泯灭。
柳博天突然伸手,帮他擦了下脸上的泪痕,有点粗的大拇指,笨拙的抹抹几下。
这下好了,本来没什么,越擦脸越花了。刚才听朱老板说白老头的事情,那点悲伤的心情,好像随着柳博天随意胡乱的涂抹,好像暂时忘了疼痛。
“柳大哥,你干什么去。”
转身大步的朝着被人围着的地方走了去。
他和阿书,赶紧往前跑了几步,“昊宇,不用担心,大哥去收拾那些畜生去了。
”你就看着吧!”
“可是他们有三个人,别人都在旁边……。”李昊宇着急的说道。
“放心吧!大哥他……!”柳博书刚说着。
啊……只听前方传来,一声又一声杀猪似的叫声,接着一个、两个、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在空中炸开了。
只见前方的人群,随着惨叫声蜂拥而散,砰、砰、砰……三个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畜生”。
这会叠罗汉似的堆在一起,抱着胳膊的、抱着头的、捂着裤裆的。
三个人以多种形状,跟个丧失一样的,在哪里互相涌动着,嚎叫着,他的头、他的胳膊腿……。
柳博天冷酷的站在三个人前面:“把身上贪别人的钱拿出来。”
三个人想装着身上疼,没听见,柳博天直接两步过来一脚踩在他们胸口,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估计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