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办!大众也看着这事儿呢!”
“这宴席不为虚名,就算是,你对这件事做的一个了结,和对亲朋的交代吧!”
温盛钧回去便把宴席邀请之人的名单给列了出来。
虽说萧昱辰要一力承办,但他也不好当甩手掌柜,什么都占“妹夫”的便宜。
他尽力把自己能办妥的事儿都办了。
只不过人手,饭菜,场地……还是需要萧昱辰派人来帮忙。
宴席还在张罗。
没想到又有一喜临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宫里的宣旨内常侍来到温盛钧府上,带来了皇帝的安慰抚恤,以及赏银千两,奇珍异宝许多。
“皇上早就想整治官员流连烟花之地的恶风气!
“只是万事开头难!这风气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自前朝,前前朝便盛行。
“如今温司库亲身正此风气!皇上深感欣慰!此次嘉奖温司库,正是要赏罚分明,鼓励官员们洁身自好,效仿您呀!”
内常侍接了赏钱,笑眯眯地对温盛钧道。
“多谢公公提示。臣不过尽本分而已,皇上谬赞!既然是皇上有意嘉奖,臣就厚颜收下来!谢主隆恩!”
这边皇上刚宣旨赏赐完。
那边,消息灵通的大臣们就已经得到信儿了!
皇上的赏赐,真的只是赏赐而已吗?
那是信号!是风向!
是上位者要底下臣子揣摩的心思!
那心思活络的大臣们,立刻走动起来,没拿到温盛钧请帖的人,都在找朋友……想方设法,也要蹭去温盛钧的宴席上听听看看,
也好更准确的揣摩圣意不是?
此时,最难受的当属温靖。
“嗐!”
“唉……”
“我这……”
温靖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拍大腿,一会儿烦躁踱步。
白姨娘在那儿绣花,都被他晃得眼晕,“老爷怎的如此烦躁?
“您是大少爷的亲爹,没请柬还不能去吗?您这张脸,您的身份,比什么请柬都好使!”
温靖皱眉看她一眼,“话虽这么说……可他刚被抓起来的时候,我就放话说不认他。”
“谁家的儿子,不曾惹当爹的生气?您说的是气话,那懂事孝顺的孩子,还能把爹爹的气话当真不成?”
白姨娘冲他眨眨眼。
温靖闻言一怔,继而拍大腿。
“你说的是呀!我怎么钻牛角尖了!只要我说那是气话!现在不作数了!他就只能不作数!”
白姨娘连连点头,“是这个理儿!”
温靖顿时心气儿舒坦了。
温盛钧的宴席在晚上,傍晚的时候,他府上已经去了许多的宾客。
毕竟,大家来吃饭是顺带的……来聊聊天儿,询问事情经过,以及揣摩圣意,才是重头戏。
温靖以为自己来的算早的,没想到,他来到温盛钧的“温府”外,还有一里路,马车就已经走不动了。
前头,全是旁人家的马车。
“老爷,您看这……”车夫为难道。
温靖极不情愿地走下马车……关键这一里路呢!万一碰见熟人,问他可该怎么办?
他当初可是在许多同僚面前,当面放话。
“我没有这个儿子!我早与他恩断义绝,再不是父子了!”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
“哟?这是谁?这不是温尚书吗?怎么,您也接到请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