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度很肯定她不是真正的周红袖。

“还记得那日我带你去的那片草地吗？”

“记得。”凌风度想起那日，那日周红袖神情状态都有些不太对。

“那片草地下便埋葬着周红袖的尸骨。”

“什么。”凌风度万万没有想到她那日带着他去的那个地方，周红袖便埋葬在哪里。

“真正的周红袖便埋葬在那里。”她再一次开口。

“既然真正的周红袖已经死了，那你又是谁？”

“她……真的是积劳成疾病死的？”

凌风度心里疑惑，她不是周红袖的话，为何会与周红袖长得一模一样，她又是谁？

“是，她打从娘胎里出来就身子骨弱，本就有疾，再加上逃难那段时间风吹露宿，过得不好，一来二去的她就患病了，后来就不治身亡了。”

“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长的一模一样，难道是孪生姐妹？

“她是我的孪生姐姐。”她心中有些难过，她们才相认没几日，姐姐便去世了。

“我怎么没听她提起过这件事？”

他们一起逃亡的那段时光里，周红袖和他讲述了好多好多她的家庭琐事，但是没有都提到过她有一个孪生妹妹。

“我们从小就失散了，我也没想到我有一个孪生姐姐，还是领养我长大的师傅告诉我，我才知晓的。”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她只知道她和姐姐见面后，她对她很亲密。

“我与姐姐见面相认后，她没几日便死了。”

“你是怎么知道她的消息？”她是怎么知道周红袖的消息的？

“因为那块玉佩，那块玉佩我也有个一模一样的，在师傅告知我的身世后，跟我说我有一个姐姐，她也有这块玉佩，叫我凭着玉佩去找她。”

周红袖把那块玉佩给了裘神医后，裘神医便把这块玉佩卖到了典当铺，典当铺的掌柜正好与她相识，在看到那快玉佩后，他便告知了她，所以她才能凭借玉佩找到姐姐。

后来因为凌风度入赘了景阳侯府的缘故，那人查到了周红袖与凌风度相识还是情人关系（裘神医到处撒播的，还有周红袖自己承认的），这正和他意，便打算找周红袖设局，没想到对方已经死了。

对方在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她，看到她与周红袖长得一模一样，便让她假扮周红袖，完成任务。

她救下凌风度那次就是在完成任务，可以说从头到尾都是计划中的一环，而她参与其中。

“你叫什么名字？”

“宁嫣然。”

“你应该是个杀手吧？”她身上的气息和凝霜有些想象，再联想她的身手，顾子玉猜想她应该是个杀手。

宁嫣然沉默不语。

看着她沉默的样子，顾子玉确定了，他接着问道：“你是谁的人？京城里关于凌风度的谣言都是你们一手安排的吧，最近发生的一桩桩事情都是你们的手笔吧？”

“从遇袭案到你出现救了他，从众天下的说书先生到私奔一说在京城里的疯传，到那一天的动乱，酒馆里的几个大汉等，全部都是你们设的局对吧，为的就是败坏我的名节，引起景阳侯府和丞相府的矛盾，让两家反目成仇，从而渔翁得利，不费一兵一卒就想覆灭景阳侯府。”

但是只是名节受损而已也不至于能覆灭景阳侯府啊？难道还有后招？

“是，你猜得不错。”

“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顾子玉非常气愤，他恨不得知道那人的名字，然后马上灭了对方，任谁一直被下套暗算，活在阴谋算计之中，也会是这种反应这种情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