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打锣人敲锣,中年人敲打铜锣,声音浑厚而悠长,吆喝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当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当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阒寂的夜,几家店铺灯火通明,招徕酒肆是其中之一。牌匾四个烫金大字‘招徕酒肆’宾来如归,四层丹青檀木楼,垂帘屏障阻隔,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熏香及胭脂味,舞台舞姬穿着暴露衣裳,跳舞弄乐(箜篌、萧、笛……琵琶…)、婀娜多姿、丛中蝶舞翩翩、绫带飘逸而又尽显魅惑,魅惑而又妖冶。
白衣青年玉冠束青丝,剑眉星目,目光炯炯有神、颧骨丰满、略偏麦黄的肌肤,腰佩玉玦,滴墨山水折扇轻轻扇动,风度翩翩,小厮引至四楼,不知公子要吃些什么?和往常一样一碟酥脆花生、酥油饼和一壶酒,对了,酒要浓烈而醇香的,小厮,好的~公子稍等片刻,小的去去就来。
今晚他总是心绪不凝,眼皮直跳;锵~光芒折射,拂袖遮挡,眼睛微微眯了眯,元力加持白瓷杯屈指弹出白玉瓷。咔嚓~瓷杯一分为二,酒液溅落一地,他痛心道:“我的酒啊!你们赔我的酒。”不喝就不要浪费资粮嘛!黑衣人嘴角抽搐;黑衣人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将他团团围困,咔嚓~酒水滑落指尖,好心招待你到和我客气啊!既不赔我酒,待这作甚,难道要我请你们吃饭?是何道理!
小厮:“公子你要的酥脆花生来了,嗬~这是什么情况?”青年小厮一脸畏畏缩缩,躲到麟公子身后,拉着他衣裳,公子你得救我;头颅低垂,眼中闪过抹杀机,匕首直刺腰际‘噗~’衣裳破开道口子,得意神情一滞,小厮吃痛道,啊~疼疼疼…公子快放手,我的手崴了,叮当匕首砸落在地,脚一踩匕首飞起,按着小厮肩膀‘身形一百八十度翻转’踢在柄上。
咻~利刃刺破长空,锵叮…小厮:“看着点,可别伤到我啊!领头黑衣人冷哼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我闪开;小厮哭丧着脸,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这位仁兄干的!他掐着小厮脖子冷声道,说是谁派你来的,你对我有杀意?小厮脸色难看,苦笑道我刚加入组织,只是联络的线人,我什么也不知道,至于他们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
小厮成为肉盾,直让黑衣人烦不胜烦,嘭嘭嘭……小厮身上挂彩,嗷~疼疼疼!蹬蹬两人一齐倒退;麟公子脚踹小厮‘砰’中柱晕厥,暗道幸好我聪明,不然…咻咻咻……飞镖贴着脸颊嚓~几缕发丝飘落,划破衣裳,中柱、桌椅…叮叮当当,嗬~骇得他再不装死及时挪开,咕嘟~差点切中小厮小弟,呼~心里暗呼侥幸,幸好躲得及时,擦拭着额头的汗珠,连滚带爬地跑下楼梯。
小厮:“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将军招徕酒肆杀人了,噗~衣裳破裂,手臂豁口流出殷红鲜血,当当当~玉玦砸落,躲闪过劈落长刀,手肘重击胸膛,黑衣人胸膛闷哼一声,蹬蹬蹬倒退数步。栏杆咔嚓一声,砰~麟公子栽落,翻身而上‘嘭~滑落墙根’黑衣人剑法刁钻,噗~胸口滑出道血豁口,腾转挪移,身形一矮,黑衣人绊倒在地,一刀切开桌椅。
掌刀劈中黑衣人关节,咔~手掌‘啊~狰狞的睚眦刀镡,长刀如一泓秋水’麟公子顺手夺刀,黑衣人弓身避过横斩长刀,砰~元力裹挟着脚震得麟公子虎口发麻,溢出嫣红。俩人竟相夺刀一时竟难分难解,一旁七头小虾扰乱着白龙;麟公子略胜一筹夺得长刀,但却疏忽下嘭地挨腿劈落,原来不过是黑衣人放出的鱼饵。
领头黑衣人好整以暇的站定,顺手整理下凌乱地衣裳,嗓音压得低沉沙哑,讥诮道,除了会耍些小手段外,武者境三重的实力也不怎么样么!他话语中失望之色,我还以为麟家公子有多厉害,结果啊我很是失望,舔舐着刀上鲜血,新鲜的血液,瞳孔嗜血,直逼人心。
黑衣人攻心为上,攻击为下,先扰敌心志,再趁机攻击,他的话扰得麟公子自乱阵脚;黑衣人直刺他心窝,当当~刺中刀身。砰~倚柱斩下‘咔嚓刀声断为两截,死前惊恐万分,红白物溅落。咔嚓咔嚓~柱倾坍塌一角,麟公子翻身而落,掌柜的记得找他们索赔啊!’掌柜的瑟瑟发抖,心中骂道怎会倒霉得碰上这群煞星,咔~黑衣人吃痛握剑不稳,麟公子纵身而起,噗~飞镖划破脸颊。
地面翻滚几圈,飞镖连作一线,他心中慌乱,冷汗涔涔,刀柄滑溜得显些握不住,表面强自镇定,反唇相讥道:“哦~是吗?当走狗还这么开心,也不怕夜路走多?”第一次对战经验不足,他得尽快适应敌人攻击节奏;黑衣人讥诮道,怎么拥有强大的实力却无法掌控,可真够弱的,他如猫戏老鼠般戏弄着麟公子。
先天武者境界:炼体、煅筋、凝血、脏腑(阴阳)、淬骨、炼魂之境、浑圆之境、脱凡:元力转灵力、蕴灵九大境,世俗中灵物稀缺,是很难突破武者境界的,一缺乏钟山灵绣之地;二是没有师父的指引,三缺少适合功法。半年前,父亲找来的丹药卖相一般,他才堪堪达到武者第三境。
纵身跃下,持垂帘而下,噗噗噗……长刀劈得垂帘四分五裂,旅客如惊弓之鸟四散而逃,掌柜的躲在桌子下,看着毁得不成样的酒肆,欲哭无泪,心里直滴血,只得默默祈祷这些瘟神快点走!舞姬四散而逃离开这是非之地。湛蓝裙舞姬,天鹅劲、裸露着白皙肩膀、性感的锁骨,半短上衣露出粉嫩肚脐,不待她反应,弓着的身体就向后倾倒,他拉扯住蓝绫,拦腰抱住。
闪躲劈落长刀,舞姬暗感恼怒,一反常态,眼神冷冽,噗~血匕首拔出,握住女子皓腕‘锵当当……’吻上柔软红唇一触即分,舞姬脸颊通红,麟公子敛去笑容手一松,砰~舞姬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怒骂道:“淫贼,你混蛋你轻薄我,是吗?要不你也亲我一个这样就两清,舞姬恼怒道,我不管;匕首刺伤我怎么算?是你先轻薄我的!哏~若不是我,你这漂亮的脸蛋可就……我要你救?”服下枚疗伤丹药,捏碎敷在肚子上‘嘶…’手用力一拉蓝绫,砰~舞姬撞得一额包。
真烦人啊你们!随意包扎患处,投掷匕首‘锵~噗嗤’黑衣人脖颈鲜血溢出、倒地而亡;喂~混蛋,你就不会怜香惜玉啊!掀桌砸椅,长刀劈落一分为二,长刀横斩而过,寒芒刺得他肌肤生疼;几缕青丝飘飘荡荡,脚踢黑衣人‘当’中刀面,拾取弯刀。
喂,回话…刀光剑影,七名黑衣人相继倒地而亡,麟公子一刀斩下‘锵叮’击偏长刀,符篆拍落‘咻~原地早已失去黑衣人的踪迹’心里轻舒口气,唯独首领受伤逃走,这也不算什么坏事,最起码能顺藤摸瓜。但麟公子却为他的庆幸而付出很大的代价,留下抹伤痛的同时也是场教训。
长刀插入地面,麟公子狼狈不堪,身周淡淡的煞气萦绕,白衣染血、汗水早已浸湿衣裳、呼吸急促;喂~麟混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麟公子脚步一顿,眼中寒芒闪烁,眼角余光一瞥接住玉玦,眼神淡漠道:“于我而言只要是敌人就必须死,没有例外。”舞姬心里一颤,心道这家伙眼神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