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栩焘还想逃往何处,京城已无你容身之所,乖乖束手就擒;你当我傻我,傻子才听你的呢!你们慢上一步,我就不奉陪尔喽,慢慢玩吧!脚尖一点,跃上屋脊,离屋顶不过几米,砰~他从屋顶滚落,啪啷~啪啷~啪啷~摔了个狗啃泥!
哟,麟栩焘~客气~客气,你这是对我顶礼膜拜么,你的好意本世子收到了,快快请起,麟栩焘打落搀扶的手,切~我怕你承受不起,等会儿,诸位且慢动手。麟栩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当然有喽,看毒…簌簌…乱沙欲迷蒙人眼,体内元力汹涌,沿着手臂筋络涌向掌指间,麟栩焘一掌拍向穹顶壁障,砰…空中泛起层层涟漪,一股反弹之力袭来,震落身形,然而更糟的是,咻咻咻…三箭破空,射箭之人心思歹毒,竟射向他的死穴,箭箭要他性命。林宇轩怒吼,混账东西抓活,是谁放的箭,众人面面相觑。
林宇轩压下心中怒火,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若是处理不善,可能闹僵,谁也讨不到便宜。然,麟栩焘又岂是这般容易对付的,换作是以前遇到眼前阵仗,他定会手忙脚乱,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但他已不是昔下阿蒙,什么大风大浪没遇过。
一记散手,抓住一枝,身形稍稍偏移,当~箭尖没入横梁。然而,最后一箭却不是这般轻易能躲过的,耳畔刮过劲风,耳垂生疼,带起蓬鲜血,滴答…
血色滴落肩膀,就这般化解了致命三箭,连带着夺走一命,箭矢甩出,噗…窗后传来一声闷响,窗户纸上血花绽放,噗通…那人嗬嗬数声,扑倒在地。麟栩焘身形一掠,眼角尽是讥讽之色,世事无常,今日他又岂能这般轻易离开,当啷…当啷…当啷…
屋顶窜出一根根铁索,铁链子横空,他只觉双腿剧痛,铁爪深入血肉,刺入筋骨,扯下块血肉,嘶~他倒抽口冷气,鲜血直流,锁链侵染得猩红,渐渐地发黑,滴答滴答…啊…宛如砧板上的生鱼,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大手,活生生地挨刀刮鳞,切开薄薄的血肉,直入根底,是深入骨髓的痛,是痛彻心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铁链牢牢捆缚住脚,身体猛地下沉,铁链缠腰,双手受缚,不及他反应过来,当啷~铁链扼住他的脖子,呼吸愈发急促,脸色绛紫,条条青筋暴起,道道身影破出屋子,将他困锁吊悬半空。识觉渐渐削弱,黑暗笼罩身周,犹如困顿泥潭无法自拔,身体机能慢慢休克;倏地抬头,瞳中爬满血丝,赤眸如血,妖冶邪肆,杀意涌动。杀了这妖邪…杀了他…
杀…快杀了他…若今日纵虎归山,他日必遭其惦记,时时刻刻都得提防,我奉劝诸位好好想想,这…当啷…不好…持链者身体猛地朝前,费了番功夫才回到原处,还愣着做什么…麟栩焘手掌关节缓缓转动,指尖一点点地捱近铁链,疼得他龇牙咧嘴,当啷…猛地拽住锁链,使劲地往跟前拉,他可不甘心,就这么白白的丢了性命,说什么也要搏上一搏。
石磊,吱吱…小家伙你怎么来的,我还有公务缠身,就不喂你了小家伙,说着抬起脚朝前走去,豆咬着尾巴,急得团团乱转,迈开短腿再次跑到他跟前,阴影愈来愈大,眼看着就要在这一脚下压成肉饼,豆丁颓丧垂头,小爪子蒙住眼睛,石磊看着憨态可掬的白鼠,哂然一笑,怎么…小家伙数日未见,胆儿肥了,连我也不怕,看看你又胖了多少!
吱吱…再敢拦路,小心我把你关上笼子里,饿上他个十天八天,看你还敢蹦哒!豆丁似有所畏惧,蜷缩起身子,嘴里咬着尾巴;不一会儿来了精神,在他面前上窜下跳,石磊反应却好似慢了一拍,不明所以。豆丁急得跳脚,张口咬住石磊衣角,却被拖着走,枝叶划过小小身躯,石硌土壤磨擦,柔顺的皮毛零乱,染上缕缕嫣红,吱吱…吱吱…
眼看尖嘴就要咬不住,很快要脱落衣角时,他总算停下步伐,一把抄在手里,豆丁睁开双眼,吱~石磊手上吃痛,抖落豆丁,你这小家伙还挺记仇的!白鼠倏地窜起,咬住他的衣裳,使劲往一处拉,奈何力气所限,扒拉得灰尘微扬,愣是拉不动;它的努力总算没白费,你是要带我去寻人,谁?麟…驾驾…
石将军这是要去哪?不妨屋里坐坐,石磊下马,跟着仆役前行,临至门前,石磊脚下一顿,抬眼朝屋子里望去,八仙桌旁坐着一老三少:穆胤泫,林棾、王磊、秦玥晓,石磊大马金刀的坐下,哟~四大家主齐聚一堂,半路截道,邀石某前来,不会只为喝茶这般简单吧!穆老呡口茶,年轻人还是这般毛躁,来~喝口茶,消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