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皮却有些僵硬,不那么自然,自打出了鬼镇,他脸上就不曾有过笑意。拾起簪子,捻起衣袖擦拭去其上的尘土,小心地将之贴身收好;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修炼出的元力总会在第一时间流去,而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他总是第一个离开武台的,早晨修炼身法,午时练剑。他所修炼的法诀,是在他炼功时脑海中莫名的闪现出一道法诀,好似修炼了许久。
他虽有疑惑,却他抛之脑后,总想着会有所改观,但却不见丝毫的起色,让他大失所望,过去了这么久而毫无进展,他也是放弃了,没有太过刻意的在意修为,反而致力于外家功夫,剑法到是日益精进,而极幽之影也有所进展凝丝通窍,然而却在这天发生了意外,只见林间白影闪烁,身形腾挪,脚掌急踏,脚下赤芒隐现,脚尖一点,身形从窄缝中翻身而过。
唰…枝叶震荡,树影婆娑摇曳生姿,他身上滴露未沾,鬼弈珄身形陡的一沉单膝跪在地上,手捂着胸口,肌肤沁出涔涔冷液,衣裳渐渐褶皱,锵…体内传出嚓嚓之音,血液流动滞塞,抬起头来,眼中幻象生灭,少年撑着伞,抬起头来,露出一双灵动青眸。他是谁?为何这般熟悉?青簦滑落指尖,雨点打落,身体一片寒凉,白衣少年脚掌一动,在雨中疾驰。
不过几秒钟,他便会停下思索,身形腾转挪移。身影时动时静,时而思索时而一展眉头,心口传来剧烈地疼痛,他竟来不及细看,画面再转,杀甲士…其内场景愈发的模糊,脸上有惊惧之色,有盛怒之颜,嘴唇蠕动着,兵戈诛伐,然而他却听不到一丝的声音。血丝缓缓爬上他的眼白,人影模糊得只剩下轮廓,那是一场盛大的血雨,亦是一场鲜血的洗礼。
涟漪层层,赤地万里,白影孤立无援,浴血奋战,围在他周遭的人一退再退,身体上更是泛起阵阵寒意,心寒胆颤,妖冶骨花盛绽,不一会儿湮灭,少年与世家贵族撕杀惨烈无比;铮~利刃折断,溅起阵阵水痕,残肢断臂,尸山血海。伴随着阵阵地惨叫,与哀嚎声。抬头露出赤色血眸,其中充斥着浓烈的杀戮,身上戾气凝若实质,他反手握剑,缓缓地站起身来。
忽地拔出剑来,剑尖脱离土壤,簌簌…沙粒滚滚,杀…杀…杀…杀音从唇齿间传出,一剑出,乳白剑气朝着四面八方电射而去,噗噗…周遭留下细密的剑痕,黑衣人面色一沉,唰~地面留下道细长的划痕,他跃上枝梢,噗……衣裳破了数个孔洞,面上留下道细长豁口,黑衣人震怒,身形急闪,剑气纵横,砰,树枝留下道一尺长的裂口,咔嚓一声枝折叶落。
他轻嘘口气,手掌在额头上擦拭了数下,还好他躲闪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啵~黑衣人面带惊愕,他瞪大眼睛,满眼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他何时…面前闪过道白影,利刃贯穿他的胸膛,剑尖嫣红,穿过他的脊背,滴答滴答…砰嘭两声,鬼弈珄随后栽落,身体一阵摇晃,手杵着剑半跪在地,手紧紧地抓着胸膛,衣裳揉作一处,啪嗒~簪子落地。
此时他胸口位置发生着奇异变化,翠绿碎块有些黯淡却闪烁着光芒,以他为中心,宛若秋临,肃杀之气渐盛充斥着寒凉,古木一颗接着一颗枯萎,扑簌簌…枯黄的叶子一片接着一片掉落,而他身下却长出一片淡黄色的嫩草,碎块忽而莹莹光辉大盛,朝着他心口聚拢…骷髅王座,隗一跋躬身道:棺主…他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嘘…
隗一跋虽心有不忿,却只能乖乖退下,鬼弈珄惊醒,拾起面具与簪子,他摸摸脑袋,周围遭遇劫匪了?谁这么凶残与恶毒,敢破坏我好不容易才觅得的修炼之地,别让老子逮着他,否则非要他好看,他全然不知之前所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