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婉妙眨了眨眼,她朱唇轻启,好了蝉儿,芸姐姐窥视我等的人走了吗?嗯~芸婉妙轻声回应了一声,嫦星杳总算是松了口气,她拿起盘子的雪梨,欸~芸婉妙欲言又止,那是――嫦星杳眼睛弯成月牙,姐姐你刚刚要说些什么?没什么,姐姐~咋们小镇里有邀月楼,这个地方吗?芸婉妙底气不足道:“想必是有的吧!”她随手将果核抛入渣斗里。
她这一手,却是嫦星杳对自身力道的精妙掌控,姐姐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快些走吧!姐妹花交代了天织阁一番,幕篱戴上,青纱敛去的,是那螓首蛾眉的俊俏容颜,二月初春,薄温抵不住寒风的侵袭,她们虽有武道根基打底,却也不想挨那簌簌寒风,她们紧了紧身上的晶兰披风以及焰红披风,她们就好似跌入凡尘的天阙仙女,翩若惊鸿,花枝招展,一笑百媚生。
声如银铃,清脆入耳,贩夫走卒顿足,叫卖声为之一滞,好美的小娘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平静的小镇就好似投入了一枚石子,涟漪阵阵,一时间,街道上鸡飞狗跳,咯咯…姐姐你瞧他们那副模样,都快走不动道了,好了~蝉儿别闹了,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然而二人注定是要失望了,二人在小镇上转悠了一圈,嫦星杳忿忿的跺着脚,那个该死的骗子。
姐姐,我们去找他算账,唉~蝉儿算了,姐姐你别拦着我,这镇子里敢欺骗姑奶奶的,还没出生呢?我这就去教训他一顿…雒云客栈,半躺在栏杆上的鬼弈珄正小酌着美酒,他忽地打了个喷嚏,酒水喷了出去,咳咳咳…他坐直身体,脸上写满了不悦,是谁在念叨我,好像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吧!算了,我想那么多作甚,他晃了晃酒坛子,我还是继续饮酒吧!
鬼弈珄轻吟行酒令:
莫道等闲月,金樽空留香;
杯中为何意,一饮三百杯;
坐看夙昔时,迷糊驻骍颜;
蝶影成双对,一醉解千愁;
风行舞剑戈,谁言吾痴狂;
尘醉伴长生,谁言酒中仙;
沉醉,沉醉,一朝梦醒,终成空。
芸婉妙朱唇轻启,蝉儿茫茫人海,又该如何去寻找那坏人,姐姐~想要寻那人还不简单,吾自有妙计,蝉儿还是算了吧!嫦星杳嘟起嘴,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姐姐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吗?嗯~嫦星杳一脸的郁闷,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道:那好吧!芸婉妙刮了下她那精巧的鼻梁骨,好啦,小蝉儿,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哏~我才没有生姐姐的气呢?
我气的是那坏胚子,臭鸡蛋…坏得流脓,穿得人模狗样的,却道貌岸然,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亏得咋们心地良善,姐姐更是好心的拿出家传的宝贝‘九天冰蚕丝’替他缝补衣裳,结果呢?他恩将仇报不说,还将我们耍得团团转,芸婉妙无奈一笑,内心深处却有着抹淡淡的凄清苦涩,她笑得万分牵强,有些心不在焉,看得嫦星杳心中疼惜。
姐姐~我们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没去过呢?芸婉妙眼前一亮,蝉儿你刚才说了什么?嫦星杳忿忿道,我说那个坏蛋,臭蛋…坏得流脓家伙,道貌岸然之辈…芸婉妙摇摇头,蝉儿不是这句,下一句……姐姐好心地替他缝补衣裳,然而他却……芸婉妙摇摇头,蝉儿也不是这句话,嫦星杳眼前一亮,若说还有什么地方,我们没去过的话,两人相视一眼。
还真有这么一个地方,让她们给疏忽了,显然她们是想到一块去了。只是谈起这个地方,她们有点难以启齿,谁也不敢率先打破尴尬氛围,相较于嫦星杳的懵懵懂懂,芸婉妙明显懂得更多,散入珠帘垂罗幕,春梦入锦,床笫之欢,一幅幅旖旎春光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水乳交融,缠绵悱恻…显然又是一个被春宫图荼毒不轻的女子,她俏脸绯红,面色红润到耳根子。
芸婉妙深吸口气,心绪渐渐地平缓,呸呸…都怪那些风流才子,写什么不好,非得……芸婉妙一把抓住嫦星杳的柔荑,她满脸激动道:蝉儿~就是这句话。嘶~胳膊肘子上的疼痛,让嫦星杳紧绷着张脸,一见她的神色不对,芸婉妙赶忙松开攥着她的手,她满脸的歉意,蝉儿~我只是一时激动,有些情不自禁,姐姐,我绝对不是有意的,嫦星杳扭过头,不想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