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阳开着一辆港岛牌照的轿车来到了明辉集团大厦楼下,将车停好,从怀中拿出那个玻璃瓶,又拿出一个小药瓶。
冯晓阳打开了玻璃瓶盖,那本来在里面到处乱窜的蛊虫此时仿佛被什么吸住了一般,紧紧地贴在瓶底,一动不动。
冯晓阳拿过那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滴褐色的药水,正好滴在蛊虫身上,那蛊虫一阵颤抖,随即便毫无声息了。
没一会。那仿佛已经死去的蛊虫缓缓张开翅膀,八条细小的短腿也在瓶底渐渐爬动着。
冯晓阳将小药瓶收好,打开车门下了车,随后把那只蛊虫倒了出来。
那只蛊虫张开翅膀在半空像喝醉了酒一般到处乱飞了一阵,随即向着一个地方慢慢地飞走了。
冯晓阳刚才给它身上滴的那滴药液,可以减缓蛊虫的飞行速度,但是却不会破坏它的感知能力。
否则如此小的一只蛊虫,飞行速度又极快,冯晓阳可是不好追踪。
此时冯晓阳外放的精神力紧紧地跟着那飞在前面的蛊虫,走进了明辉大厦对面的一个巷子,一百多米后,又向右拐上了另一条街道,大概走了有一千多米后,来到一栋四十多层的公寓楼前面。
“你倒是会找地方!”冯晓阳仰头望向这栋高层公寓,眼睛里寒光闪烁。
此时那只蛊虫正向上飞去,眼见已经超过三楼了,冯晓阳丹田真元流转,纵身一跃,右脚已经搭上了三楼的空调外机,随即又是一个纵跃,左脚踩在六楼的空调外机上。
冯晓阳此时全身黑衣黑裤,在昏暗的路灯下,犹如一只幽灵,悄无声息地向着公寓楼上急速攀登。
十多秒后,冯晓阳在二十八楼的一间阳台外面停了下来,此时,那只噬心蛊,正顺着开了一丝缝隙的窗户飞了进去。
冯晓阳此时朝着里面望去,这是一间大约不到十平米的卧室,此时正有一个身材枯瘦,年约六旬的老妪盘膝坐在床上。
这个老妪头发花白,一对细长的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隐隐透漏出血色的光芒,那双手枯瘦而黝黑,上面长着长长的指甲,可能常年与毒物草药打交道,那指甲乌黑发亮。
而刚才那只噬心蛊此时正停在她的指甲上。
那老妪看见那只蛊虫,不禁神色大变,急忙从床上站起身来,拿起放在床边的一个旅行包,就准备走人。
“你走得了吗?”
此时,窗外人影一闪,冯晓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那老妪抬手朝冯晓阳一指,从她的袖口射出一道长长的乌光,急速朝冯晓阳的咽喉飞来。
冯晓阳不知何时,手上已经戴上了一双厚胶皮手套,他伸出食中二指一夹,那乌光已经被夹在手指尖,原来是一条一尺多长,如小指粗细的黑蛇。
此时,那黑蛇正大张蛇口,露出的两颗狰狞的毒牙牙尖上,此时各有着一小滴透明的液体在闪烁着微光。
冯晓阳两指微一用力,那蛇头和身子便分了家,随即将蛇身甩向了那老妪。
那蛇身‘噗’的一下正中老妪额头,强大的力道打的那老妪直接摔倒在地,一道淡金色的光芒从那老妪口中飞出,快如闪电地奔向冯晓阳的面门。
此时,那原来装噬心蛊的玻璃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冯晓阳的手上,他一抬手,那道淡金色的光芒直接撞进了玻璃瓶中,冯晓阳立刻盖上了盖子。
冯晓阳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摔倒在地的老妪,语气森冷地道:“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否则这辈子你可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