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牛跟宋濂分开,一路晃晃悠悠的又回到了大哥二哥家。
沿途之上,朱七牛仿佛走在大河村里。
因为周边的环境不说绿草如茵、丛林密布,但也属实是有花有草有树。
一些地方还有稻谷场、池塘、田地之类的配置,时不时就可以看见成群结队疯玩儿的孩子,或是在池塘边洗衣的妇人,或是凑在屋檐下下棋喝茶的老人。
许多人甚至把自家的围墙给拆了,把院子当做空地整个露在外面,时不时就有别家的孩子跑过来玩儿,斗鸡、老鹰抓小鸡之类的。
除了房屋高了些、华丽了些以及整个设计上有些匠气外,这里简直跟普通的农村一模一样。
而实际上呢,能住在这里的人全都非富即贵,这里的随便一套房子抄起来,都够买下一个大河村了。
而在村外,各种铺子鳞次栉比,商品买卖动辄就要花费几十几百两银子。
妥妥的地处繁华,身居悠闲。
一边走一边看,朱七牛都有点忍不住想住进这种地方了。
伯爵府虽好,可到底是单门独院,门一关,里面就都是自家人,安静过了头。
不像这些地方,大家都是村民邻居,这家吵架那家就能听见,多有人情味儿啊。
“决定了,明天就搬到宋先生隔壁去住。”
“我记得那里有套房子好像也是我家的来着。”
敲开大哥二哥家的门,朱七牛还了食盒,又搭乘公交车一路回到了永乐殿。
张冰洋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事实是,朱七牛跟着皇帝和太子在城北游玩之前,本来是在永乐殿给人看病的。
坐上驴子,朱七牛冲着张冰洋点了点头,老张立刻牵着驴子回了忠义伯府。
刚一进院子,朱七牛便瞧见爹娘正在晒着什么东西。
“爹娘,你们这忙啥呢?”朱七牛下意识问道。
赵兰情不自禁笑出了声:“这不是前两天下雨了嘛,我们担心存在家里的地契、房契和宝钞发霉,所以拿出来晒晒。”
朱七牛环视一圈,只见偌大的院子里摆满了箩筐、桌椅板凳,上面哪哪儿都是纸张。
原来这些都是……钱啊!
“这有多少?”朱七牛问道。
朱四虎跟赵兰对视一眼,齐声反问道:“之前你不是知道吗?”
“可是之后你们不是又卖了几套房子和商铺吗?好像还出租了几套商铺吧?”
“是哦,那几套房子和商铺一共卖了差不多三十万两银子,至于出租的几间商铺嘛,加起来一年的租金才一千两银子,小数目而已。”朱四虎笑道。
赵兰道:“我跟你爹刚才数了下,不算家里零用的几千两碎银子的话,这里的宝钞一共是二百万两银子,另外还有庄园两套,住房十五栋单八套,商铺八套,其中有两套咱们家自己留用,剩下六套都租出去了。”
朱七牛‘哦’了一声:“自家留用?你们又打算开臭豆腐分店?”
赵兰道:“是啊,其中一家开臭豆腐分店,因为城北那边好多人都想吃咱家的臭豆腐,到时候就让你二伯二伯母去管,另一个铺子我们打算开成衣铺。”
“成衣铺?咋想起做这个了?”朱七牛这下可不解了,我也是每天都回家啊,咋感觉跟这个家有点格格不入?
恰逢朱七牛的三伯和三伯母从外面回来,听见朱七牛的疑惑,三伯母小朱李氏道:“七牛,是我想开这个铺子的,我跟你三伯商量了几天,中午才跟你爹娘说起。”
“这样啊。”这么说的话,朱七牛就理解了。
既然是中午说的,自己不在家,可不就不知道吗?
而三伯母嘛,那是打小就擅长刺绣,以前在大河村时,家里的缝缝补补都是她在操劳,在做衣服这方面她确实是行家。
“你三伯母的意思是她自己来开这个店,咱们家呢,用铺子入股,其它的都由她操心,两家五五分成。”赵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