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奴将军却也不是盖的,照着三国演义上写的,直接下令丢石头、扔木头,砸得一个个明兵满头流血,像下饺子一样的往下掉,反而又砸倒了大量士兵。
眼见计策奏效,倭奴将军大为振奋,又下令浇起了烧烫的金汁和火油。
霎时间,刺鼻的气味随风飘荡。
凡是被浇到的明兵,无不非死即残,痛苦哀嚎。
而在城下,明兵中的弓箭手也没闲着,一刻不停的朝上放箭,将一名名倭兵射杀。
鲜血洒落长空!
低洼处不知不觉都积累起了一个个血坑。
血腥味飘得数里外都能闻见。
战场,彻底变成了一个绞肉机!
……
半日后。
明兵依然没能拿下这处城关。
反倒是死伤惨重。
倭奴一边却也大差不离,守城的士兵死了一批又一批,换了一批又一批。
“不行啊,曹国公,照这么打下去,几天都未必拿得下来,死伤太大了,要是以后每到一处城墙都打的这么艰难,咱们的兵马早晚会拼光的。
而从大陆往这边运兵马,时间长不说,大部分士兵不通水性,坐不了船,万一在海上被人袭击,后果不堪设想啊!
而且大陆那边的士兵也不是那么容易调动的,需要防范的地方太多,还是……用虎蹲炮吧!”亲自带着几个亲卫去查看了一下伤兵情况,常茂黑着脸找到了李景隆,低声劝诫。
李景隆脸一红,跟被烫着脚一样跳了起来:“这才攻城半天,你就在这里动摇军心,你到底是何居心?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以前我爹和开平王率军出征时,哪次不是死伤无数?怎么从来不见他们退却过?郑国公,你可不要丢令尊的脸!”
常茂也被说出了火气:“那能一样吗?他们那个时候是不得已才攻城略地,实际上哪次不是尽量减少损失?
而咱们现在呢,孤悬海外,兵源和粮草的补给都十分困难,就更应该减少一切损失了。
像你这样下令士兵冒死冲锋,就算打下一些地方,到时候咱们无兵可守,人家再来反攻,咱们岂不是要坐以待毙?”
“有什么不一样的,为将者不能胆怯,要敢打敢拼,这是最关键的,你休要再在这里妖言惑众,否则别怪我军法无情!”
常茂狠狠转过身,不想看李景隆那张气急败坏的脸:“都这个时候了,我不想跟你争吵,你就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吧?倭奴那边的主将看来也是个懂兵之人,你打算付出多大代价从他手里拿下这处城池?”
“这有何难,猛攻即可,前面三座城池……。”
“你可别提前面三座城池了,我很怀疑倭奴国这边是故意放三座城池给我们,让我们轻敌冒进,而他们呢,却集中三个城池的兵马于一处,以逸待劳,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常茂再也不想在这儿待了,气呼呼的直接离开。
他走后,李景隆再也忍不了了,‘砰’的一脚将案桌踹翻。
“虎蹲炮,虎蹲炮,就知道说虎蹲炮,若是虎蹲炮真那么厉害,功劳不就都是朱七牛的了吗?”
“那我千里迢迢远渡重洋过来干什么?给他打下手吗?”
“哼,短视的家伙!跟个咿咿呀呀的妇人似得,难怪太上皇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