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斩首又是什么意思?”秦王问道。
朱七牛道:“斩首就是字面意思,凡是咱们释放好意但依旧冥顽不灵者,全都杀了,简单来说继续犁地。
如今脱古思帖木儿都被咱们抓了,鞑子精锐尽丧,而攻击太安城北门的那支鞑子嘛,我猜测应该是也速迭儿的部队。
经此一役,也速迭儿那边也是损兵折将,一二十年内恢复不了元气,为了避大明锋芒,他们可能会继续往北迁移,避免跟我军接触。
正因如此,草原长城以外的大片疆域以后将由我大明实际占领,我们的牧民将跟没有迁移走的鞑子混居,双方的接触会加大很多。
这种前提下,再一味的犁地就没有意思了,我们完全可以用各种办法拉拢他们,把他们改造成大明百姓,这即是请客的由来,不行再斩首。”
“那收下当狗呢?”晋王追问道。
“一些既想跟我们‘吃饭’,又不想彻底投靠我们的,那就收下当狗好了,扶持一派,打压一派,已达到消耗他们彼此的目的,为蚕食计划的第二步打基础。假以时日,他们服了,那就接着请客,明确不服的则直接斩首。”
“明白了。”
“所以纳哈出就是去探寻这些人态度的最好人选是吧?毕竟他以前是鞑子的贵族高官,人面广,跟谁都熟。”代王问道。
“是的,三位王爷既然明白了,那我就不多说了,告辞喽。”话罢,朱七牛趁着三人沉思的功夫,跟个泥鳅似得直接溜出了大帐,翻身上马,径直离开。
晋王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纷纷苦笑,连忙追了出去,远远挥了挥手,便算是送行了。
然后三人便也陆续带着人马分开了,各自前往就藩之地。
之后的草原,便是四位塞王的主场。
是战是和,是驱狼吞虎还是坐山观虎斗,皆在他们一念之间。
而闲了好几年,因为爱吃桃子而化身农业学家、竟意外在暖棚里培养出两个桃子新品种的纳哈出嘛,可就惨喽,一年到头倒有五六个月在马背上,不是往返于四王之间,就是往返于草原长城外边的各个鞑子部落之间。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且说朱七牛跟三王分开后,很快就追上了押送脱古思帖木儿的大部队,但他并未跟他们同路,省的传出什么闲话。
一路南下途中,朱七牛陆续收到了太安城、太宁城、太平城三边的战报,也知道了朱四牛在太安城的英勇表现。
虽然从太平城离开后,他就已然相当于卸任了那些杂七杂八的官职,但他好歹也是‘草原王’,这点消息渠道还是有的。
为了等一等四哥和张冰洋,朱七牛放慢了赶路的脚步,最终三人在大同城汇合。
之所以朱七牛知道他们会来这里,是因为他们的卫指挥使的官职是皇帝掩人耳目的工具,并不是真的要他们过去当卫指挥使。
有关这点,皇帝在那封秘旨中写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