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才和张英相较于四五年前也变化不小,尤其是刘才,肚子都长起来了,跟十月怀胎似得。
年幼的朱十牛分不清孩子是爹生的还是娘生的,满以为刘才肚子里有个孩子呢。
老友聚会,自然又是一阵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好不快活。
临近黄昏时分,朱七牛花钱让人送了一桌席面到家里来,用酒菜款待好友。
酒过三巡后,喝醉的张英和刘才在各自家丁的搀扶下回去了。
转过天,朱家七牛拜别李老板,又一起骑着马回到了大河村。
大河村比起过去大变样了,许多田地都被并入了农场,专人专管。
过去的村子呢,房子也没剩多少了,都被拆掉搞成了农田、菜地之类的,仅有朱家、黄家的寥寥几栋房子还挺立着。
回到家的第一时间,朱七牛兄弟七个便开始打扫卫生,随即便是郑重的烧香祭祖,将近些年的遭遇功绩一一告知给列祖列宗。
随即由朱七牛亲笔在家谱上写下了自己与朱四牛在草原之上的一些事迹,以供后人查证、追缅。
做完这些,已经是中午了,朱七牛也不矫情,就在过去的老厨房里做了顿饭,大家简单吃了一点。
下午时,朱七牛将朱十牛交给其他兄弟照顾,独自一人拎着礼物来到了过去的学堂。
刚一过来,便瞧见李先生正在过去学堂的那棵老树下乘凉。
比起十五年前,这树可长高太多了,都快覆盖到整个小院了。
“李先生。”朱七牛柔声喊道。
李先生看向朱七牛,起初还有点没认出来,直到朱七牛露出了招牌憨笑,李先生这才一下子站了起来。
“是七牛啊,你回来了。”
“是我,先生还认得我呢。”
“哪儿能认不出来啊,你可是我教过的最优秀的学生。”
“不是说后来私塾里也出过几个成绩还不错的学生吗?”
“那他们跟你也比不了。”
“哈,先生抬举我了。”
将带来的礼物递给先生,朱七牛笑道:“一点小心意,还请先生不要嫌弃。”
李先生哈哈笑道:“你可是大明的英雄,堂堂斌国公,你送的东西,我怎敢嫌弃呢?”
“先生言重了,在先生这里,我就是一个学生。”
“好,好孩子啊。”
又去屋里拿了个凳子出来,李先生拉着朱七牛坐下了,与他闲谈起来。
“你爷爷奶奶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一顿两碗饭没问题。”
“那就好。你爹兄弟几个没再给你添几个弟弟妹妹?”
“没有。”
“那还挺可惜的,你爷爷奶奶生了他们兄弟四个,结果他们四个的孩子加起来才十个,少了点。”
“但是我大哥、二哥和三哥、六姐倒是没少生孩子,下一代的孩子嘛,估计不会少到哪儿去。”
“那你四哥跟五姐呢?”
“四哥马上就要成亲了,我们这次回溧水主要就是帮他提亲。至于我五姐,还在宫里当差,暂时不宜婚嫁。”
“这样啊,那可就要轮到你了。”
“我也快了。”
“黄家那姑娘?”
“是。”
“哈哈,果然是她,当年你们在我这里读书时,我就看出苗头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