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要来拉朱七牛。
朱七牛倒也看出这人是个热心肠,提前往前走了一步,躲开了这人的手,随即回头说道:“你方才说让我好好读书,将来好参加科举?”
“是。”
“状元是所有参加科举的人的目标对吧?”
“是。”
“状元,我早就考中了。”
“啊?”
“那一年,我八岁。”
“八岁,你以为你是斌……。”
话说到一半,这人这才注意看朱七牛的长相,当即惊得连连后退。
“斌斌……斌国公!”
朱七牛笑了笑:“你是个肯动脑筋的,希望你不要走上邪路,务必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学生谨记。”
与这人分开,朱七牛径直来到了院子正中间的那张桌子旁,拿起毛笔就要作诗。
这举办诗会的人可不是寻常人,其父亲乃是礼部一位从五品员外郎,在这批人中是绝对受人巴结的存在。
一看朱七牛这么不懂事,举办诗会之人的小弟们立刻急了,就要出言训斥。
举办诗会之人却是个眼尖的,并不具备无脑反派的特质,很快认出了朱七牛,连忙用眼神制止了小弟们,随即装作熟门熟路的样子走到了朱七牛背后,一边看着他的作品一边点头,仿佛跟朱七牛很熟似得。
其他参加诗会的人见状,看向他的眼神中便难免带着佩服。
“张公子真厉害,举办的诗会居然连斌国公都请来了。”
“是啊,我等可一定要与他好好结交。”
“张大人是从五品礼部员外郎,而斌国公与张公子相交,估计张大人该升官儿了。”
“这次诗会真是没白来。”
“……。”
没有理会周遭的嘀嘀咕咕,写完自己的诗作,朱七牛站了起来。
其背后的张公子一个没注意,被朱七牛直接撞了一下,‘噗通’摔在了地上。
朱七牛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趁着激动的学子们没有围过来之前举步离开了。
众人见朱七牛一点都没有拉起张公子或是关心一两句的意思,哪里还不明白朱七牛先前根本不认识张公子,心中不免嗤笑,十分不屑于张公子这种扯虎皮做大衣的行为。
顾不上去管张公子,院中的学子们或围到了石桌前观赏朱七牛的作品,或连忙跑了出去,想跟朱七牛搭讪。
结果嘛,朱七牛脚步太快,这些人哪怕追的及时,也压根就没找到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