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昂。”谢谢好心人救我的孩子。
一边摸摸狗头,裴之曲一边思考是谁把小狗魂们救走的。
“啊!!”
门内忽然传出一声惨叫,裴之曲闪身进去,看见蓬头鬼钢针似的头发戳在一个男人屁股上。
……会不会太精准了一点。
那个男人手上握着一把割草用的小镰刀往身后盲挥,什么都没劈到,但就是觉得屁股疼。
他扔下小镰刀,在铁盘子里随手薅了一把小刀,转过身神经兮兮地上下左右打量家里的每一寸空气。
刚才屁股上的痛感不是错觉,绝对不是。
一定是那只该死的狗又来烦他了:“死东西,你都被我五马分尸了,还敢来纠缠我,小心我找高人把你彻底搞死!”
男人以口嗨壮胆,殊不知却惹恼了蓬头鬼,它脖子一歪,猛地又扎过去,还想再扎,被裴之曲伸手拦住。
“别扎了,你别扎了,这个男人罪孽深重,这样是扎不死他的。”
蓬头鬼鼻孔喷着粗气,听裴之曲这么一说,摆正脖子缓了缓情绪。
她说得对,这么扎他是扎不死的,反而越来越嚣张。
今天它进来时,这个男人已经麻醉掉一猫一狗,并且用麻绳绑着它们的一条腿,倒吊起来。
旁边的三层小推车上摆着各种凌虐动物用的工具,旁边有一个摊开的笔记本,上面详细地写了虐杀计划。
这次他要用小镰刀在它们的脖子上割一道,一滴一滴,一滴一滴地渗血,让它们痛苦死去。
字里行间的变态心理给蓬头鬼气得冒烟,在他拿起小镰刀的同时,竖起发丝扎了过去。
裴之曲捏着下巴打量握着小刀一下下往空气里刺的男人,嫌弃地瘪了下嘴。
欺软怕硬,懦弱胆小,不在意别人的性命,偏生惜自己的命得很。
“我有个比较平和的方法,也不会显得你我残忍。”
不知怎的,她说的话有一种大饼的香味,但蓬头鬼选择洗耳恭听。
“你把它的魂魄戳出来。”
蓬头鬼瞪眼:“你怎么不戳!”
裴之曲点点头:“那你送他去牛坑地狱?”
“哦,不了,谢谢,我还是戳他吧,这是我的强项。”
它去地狱那不是抱着老虎喊救命,自找死嘛。
话音刚落,蓬头鬼已经摆正脑袋,面带笑容,叉腰看着裴之曲了。
它的长相本就奇怪,笑起来像哭似的,别提有多苦了。
裴之曲仰头:……
虐猫狗的男人的魂魄像被铁丝叉起来的耙茄子一样,被蓬头鬼顶了起来。
“那个,”裴之曲揉了揉鼻尖,清了清嗓子,“你先把他放下来。”
又不是要烧烤,不用摊得那么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