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节目结束后单独找漆与梁说这事儿的,没想到鹿贺清现在直接给戳破了。
裴之曲摇摇头,嘴一张,声儿还在喉咙管,米砼坐在那里连珠炮似的突突突。
“死咒就是要他死的意思吗?漆与梁怎么会被下死咒呢?他、他不是好好的吗?谁要害他啊?”
米砼转头看了一眼怔愣的漆与梁,实在想不出他都佛系成这样了,哪里能得罪人。
总不能因为帅气吧,那他也很帅气怎么没人下死咒。
“就他这样的能把谁得罪得这么深?之之早就看出来了吗?怎么没说啊?哦也对,不能说,不然被那狗/日的看见了就该防备了……”
骂人的话脱口而出,说完他下意识捂嘴,想起直播关闭了,长呼一口气,身上卸了力往漆与梁那边倒。
漆与梁反应很快,耸肩直接把人顶开,米砼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皱眉盯着这个没良心的男人。
“噗……”俩人的互动逗笑了鲜垚,她下巴抬了抬,“你们……挺配。”
要说这话有谁听不懂,那大概就是裴之曲了,这种热乎八卦她少有吃过。
米砼炸毛,爬起来往鲜垚跟前一凑,圆溜溜的眼睛愣是皱成了三角眼,怨念呼之欲出:“你这话有歧义,我的直经得起天地考验。”
天帝?
裴之曲问号脸,天帝什么时候还要考验凡人直不直了?
果然高位者就是很辛苦,业务范围竟然如此之广。
鲜垚往后仰,抬腿踢了米砼穿着马丁靴的脚:“离我远点。”
即使两人距离拉开,米砼还是看见墨镜边框遮挡下,鲜垚的眉头微微蹙起。
她的鼻梁高挺,稳稳架住了墨镜,唇色看起来是天生,是淡淡的粉,总之给人感觉冷冷的酷酷的。
“哼哼。”他转过头,搓了下耳垂,重新坐回漆与梁身边。
裴之曲撑着下巴,盯着二人看,嘴角带着一种吃瓜人独有的神秘的笑。
她倒觉得这俩人才是挺配呢,命硬二傻子配高能冷酷女,多有意思啊。
言归正传,裴之曲捧着水果盒:“既然提起了,如果漆与梁不介意,我就现在说说这事。”
所有人都看向漆与梁,见他点点头,自嘲道:“不介意,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呢,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鹿贺清摇了摇食指:“你这句话不对。”
食指调了个头,指着裴之曲:“之之救你,可不是听你这种自暴自弃的发言的。对吧,之之。”
裴之曲get到鹿贺清话里的意思,放下水果盒,表情认真道:“对啊对啊,我在这里,怎么可能看着你去死。”
米砼比漆与梁本人都高兴:“你看,我就说我们是走了狗屎运吧。”
裴之曲眼神落在漆与梁脸上,钱包离开他两天了,他周身剩余的黑气也散了不少。
不过手腕内侧还有一处集中的黑气,她之前打量过,是一道结疤的划痕。
“你手腕的划痕怎么回事?”
漆与梁抬手,拉高袖子:“拍戏的时候被道具误伤的,伤口不深,是有什么问题吗?”
当时受伤不重,又有重要戏份要继续,他随手找了张防水创可贴贴上就没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