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砼和漆与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终裴之曲看不下去了,起身下了小台阶,单手叉腰站在他们的赛跑圈外等着。
大白鹅边跑边啁啾鸣叫,米砼一头柔顺头发全都往后飘,看见裴之曲站在不远处,他咧嘴笑得十分逞强。
同时扯开嗓子喊道:“之之——马上就抓到大白鹅了——你们再等一下——”
裴之曲:......
你们俩要是不跑这么快我还可以假装相信一下。
两人“咻”的一下从裴之曲面前掠过,就在大白鹅也要掠过时,她伸手握住它的脖子一把拽过来,小声警告:“不想死的话,就别反抗。”
这话在大白鹅听来,就是屠夫举着刀,赤裸裸的威胁。
它不过是这个环节中的工具鹅,丢命不值得。
遂,老实。
杀手鹅被拦截,漆与梁终于可以停下来,转头看着大喘气的米砼,欲言又止,接着摇了摇头。
米砼不服气,弓身撑着膝盖:“怎......哈......怎么,你要......哈......说什么就直......哈......接说,不许眼神......哈......骂人!”
说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地看着前一秒还威风凛凛的大白鹅,此刻乖顺地跟烤鹅一样待在裴之曲手里。
都是人,怎么还被一只大鹅区别对待了呢。
看了眼时间,裴之曲拎着大鹅往笼子里一扔:“你们休息一会儿,我去把那几只也收拾了。”
说完,她便走到那几只大白鹅身边,也不知道是大白鹅轻敌还是怎么,裴之曲过去没一个撒丫子逃跑的。
她弯腰,伸手,诶,捉住了。
捉个大白鹅就跟扯小葱一样毫不费力。
漆与梁二人花了半天的时间被大白鹅虐,裴之曲一出手,还不到十分钟就唰唰唰全部扔进笼子里。
纵观跑得太猛还在喘小气的米砼,和虽然胸腔起伏明显但看起来没那么狼狈的漆与梁,裴之曲仿佛只是伸了个懒腰。
看着她招呼大爷出来交接任务,顺利拿到节目组标识别在手腕处的绑带上,米砼忽然产生了一丝挫败感。
他瞥了眼漆与梁,打算让他一起挫败:“我们俩可真没用啊,还不如之之。”
漆与梁瞪他一眼:“我们什么我们,是你不如,我努努力还可以如的。”
米砼:......
这个男人的心和他的嘴一样冷。
结束了追大鹅的任务,小分队按照昨晚定的路线直接找去蒸糕铺子,路过时,裴之曲往那五口井瞧了一眼,暂时没发现异常。
倒是看到昨天在茶馆遇见的那位微醺大爷,今天看起来也很微醺,正在井边打水。
他整张脸和脖子都是红的,看来是早上起来把白酒当做牛奶喝了。
裴之曲收回视线,也进了蒸糕铺子。
从蒸糕铺子出来的是一位仪态万方的婆婆,她穿着繁锁的民族服饰,两手交叠置于腹前。
头发往后梳成一个高高的发包,头饰则是简单地在两边额角都各斜插了一支类似掩鬓的银饰,高雅的气质和她身后的古香建筑融为一体。
凌卿由衷地感叹道:“真的好有气质。”
闻丘:“这难道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那边的大爷搞笑,这边的婆婆高雅,这个古镇好分裂哦。
裴之曲上前问老人:“婆婆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老人揭开身边那口大石缸的盖子,徐徐开口:“我今天要做蒸糕,发现家里没水了,但今天非常不凑巧,只有我一个人在家,你们能帮我打满这缸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