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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律城美院回来后,裴之曲昏睡了快一周还没醒。
余绒没等来她的元神,等来了瘟神。
吴导的家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裴之曲,跑来余家闹,让他们把裴之曲交出来,去解决吴导一直不醒的事情。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前脚在电台闹完,得到了出于人道主义的赔偿,连医药费都没让他们掏一分钱。
后脚又盯上了裴之曲,还在痴人说梦。
余绒直接让安保部去守着他们,也不赶人,就是纯粹地守着。
只要是在余莱娱乐大楼的范围内,他们要去哪里都有人跟着,就是不给一丁点的机会让他们钻进楼里闹事。
蹲守了两三天,吴家人都没蹲到想蹲的人,反而搞得自己跟蹲局子一样。
漆与梁这天解决完前公司的事,和余绒约好了来余莱娱乐签约。
刚到大门口,他就看见了那一家人。
从前没见过,但有幸在关于吴导的新闻报道中见识过他们胡搅蛮缠的嘴脸。
听说吴导至今没醒来,他的家人则四处闹事要赔偿。
他微微压下车窗看向那家人,怎么闹到余莱娱乐来了?
车子刚要驶进大楼,吴家人里面有个年轻一些的挣脱了安保,冲过来扒在车子上,就是不撒手。
他无赖似的往车前盖上爬了爬:“你们别动我,要是动我,我就出去说余莱娱乐的人仗势欺人,开车撞我!”
撒泼耍赖的人确实难对付,那边腾出两个安保过来,都没把他从车上扒下来。
那人又喊道:“我要找裴之曲!我要让她解决我二叔的问题!肯定就是她作的怪,我知道她不是个正常人!”
哈!
埋头刷手机的漆与梁忽地抬眸,盯着车前盖上的无赖,表情瞬间冷下来。
原来是吴导的侄子,果然是不知感恩的一家人。
要不是裴之曲,他的二叔早就凉透了。
他现在昏迷不醒还不是因为自己作的,不听劝就算了,还想带上别人。
漆与梁伸手按在司机肩上:“换换。”
下一刻驾驶座和后排的车门同时打开,戴着口罩和墨镜的漆与梁下了车,抓了下头发坐进驾驶座。
他挥手示意安保退开一些,对于无赖则一句都不劝,直接踩下油门。
车子猛地往前耸了一下,那人吓得一把抓住雨刮器,对着漆与梁破口大骂。
坐在副驾的经纪人适时打开摄像头拍下无赖骂人的嘴脸。
等他骂够了,漆与梁又踩下油门,轰鸣声响起,无赖只觉得肚子和胸口都被震得发麻,抓着雨刮器的手也快要坚持不住。
漆与梁不慌不忙地把手搭在换挡杆把手上,这回不等他有所行动,那个无赖就自觉地滑了下去。
两名安保连忙把他又赶回去。
漆与梁径直将车开进去,经纪人这才出声说他:“小漆,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万一他跟你刚到底,你还真要撞开他不成?”
漆与梁瞥了眼车前的后视镜,把车正正好停进车位线里。
把墨镜和口罩都取下来后,他才冲经纪人笑了一下:“他们那样的人,最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