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帝都办点事。”
“可否顺路带我一程,刚才付的房费我可退回,当作是路费。”
萧澜没有多想,“可以,左不过车里没啥位置了,只能是车外头,不知周君觉得如何?”
周平才不在意这些呢,“能稍上一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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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醒来,天已明亮如斯。萧滢那透过薄纸糊的窗子,看飘零在空中的星点雪花,很显然,雪变小了,但就不知那条被雪封阻的山路今日能否通行。
“还是得明日。”
萧澜如是将打听来的消息告与萧滢,但看她满怀失望般的啃着馒头,便再说,“若则晚一天出发,那就晚一天到帝都,这似乎也没什么,但你若实在不想在这待着,还有一法子,便是绕道,从同州绕过去,就是远了些,舟车劳顿了些,且与我们在这等的时间是差不多的。”
萧滢连连说不,“太累了,我还是在这破客栈里待着好啦。”
“对了,昨晚我去对门那儿打地铺,那个叫周平的年轻人也说要去帝都,我们便捎他一程了。”
萧滢随意的噢了声,“年轻人啊,不知道有多年轻?”
“他说他今年二十。”
萧滢又噢了声,“那三哥可将他的底细都问清楚了?”
萧澜摇头,“未曾,只晓得他家祖上是经商的,略有些家财,但到他这一代就没落了,此次去帝都是为祭奠亲人。”
“听起来不错嘛,还蛮有孝心的。”
“若则你觉得他不错,我可引你与他见一见,顺便聊几句。”
“不必了,我可没这兴趣。”
萧滢不仅是没兴趣,还亲手阻断了自己能与周平见面的各种机会,一是静静地窝在房里,哪都不去,二是在次日早早的拉着采星上马车,三是在车上要秉持“三少原则”,即是少说话、少喝水、少下车。
这举动多多少少都有些刻意,全然不像是她所言的没兴趣那般,故叫萧澜觉得:“阿滢对那个周平有意?”
萧滢不知周平有没在走远,便压低了声音:“无聊而已。我连他长啥样都没见过,有意个什么!”
萧澜有些无语,“你知道他问我什么吗?”
“什么?”
“问你是不是有病在身,不宜见人。”
萧滢差点被口中的馒头呛到,缓了一会才笑道:“那烦请三哥告诉他,我有隐疾,无药可治,他如则有意,尽可来提亲,我明年这时候准嫁过他家去。”
萧澜听了只皱眉,“胡闹什么,没得叫叔叔婶婶知道了,罚你呢。”
萧滢可没听入萧澜的话,反是与采星说,“采星去将我适才话告与他,问他肯不肯。”
“婚姻大事也是可以这样玩闹的吗?才不过短短两日,我都未摸清他是个怎样的人,而你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却在谈肯不肯!”
有萧澜的责备,采星就多了层顾虑,但在自家姑娘的一再示意下,也就下车寻周平去了。萧澜本想去拦的,却不料被萧滢拉住,“急什么啊,他肯,我也未必肯呢。”
萧澜只得叹道:“你真是,一天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