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只留下:“如若公主有需要,只管喊人来,奴会在不远处守着。”
宛妍转头去问他:“如此,你可满意了?”
不,还不满意!
他急冲冲的开了门锁,朝着还没走远的夏影以及院里的其他人喊:“都滚远点!公主自有我伺候,今夜谁都不许进来。若敢进来就给我滚回公主宅。”
就冲着最后那一句,还不是在说她是外人?
重新将门锁上后,世珹又缓缓的朝她靠近:“公主那柔柔弱弱的模样,可真让人怜惜。”
她很有节奏的往后退,直到无路可退:“这些招数若用在你身上,想来也是很管用的。”
他大概觉得她被逼到墙根处,无路可退了,就是害怕了吧。
“你不必慌张,我其实不能把你怎样的。”
她有慌张吗,也不见得吧,他的手段来来去去就那几样,想变都变不出花样来。就比如:“你要不再给我看一遍刚刚那副十分委屈可怜又无处诉说的模样?”
一见他想凑过来,她就往下一蹲,以此躲开他。
“这不大好吧。”
他也跟着蹲下,正好又对上她的目光:“怎么,是对着我就做不出来,还是说不想在我面前表演?那要不就给我跪一遍,不若说你差点就给我跪了?”
她紧抱住双膝,似一团雪般窝在角落上:“我们和好好不好,一切都点到为此。再玩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是你没有意义吧。”
这种纯属于他们夫妻之间的小打小闹,没有谁会一直愿意出来给他们评判谁对谁错,即便是张氏有心要帮也无力去帮。
终究是她输了!
她继续朝他卖好:“那你就当给我留点颜面,我也再不气你,也不狭私报复了。”
他起初是笑着哦了声,后又一本正经的说:“有点晚了。”
“可是你先斩后奏,又当众甩我脸子,还想着让我自个回来,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我去寻你母亲哭诉也不是全无理无据的。”她瞥了瞥欲张嘴说话的他,“是,朱潜宜的事我骗了你,孩子的事我也骗了你,还有前头的朱砂……这些我都认,所以你想怎么欺负我就怎么欺负好啦!我不再寻人哭诉告状了。”
一听这些话,他顿时就觉得烦:“无端端的,你翻这些旧事做什么?我要真这样计较,老是狭着这些事来欺负你,你……还能活到今天?!”
她也不说话,只由得那一滴泪巴巴的落下,而眼中却还有泪花,正欲结成果。恍然间,他也分不清她这委屈的模样是真实的,还是专门做给他看的,直把他的心柔化:“好啦,和好就和好,可若你再闹,我也就不客气了。”
所以是谁刚刚说她做不出来的,这不就让他反过来哄她了?!
这解决好了内部矛盾,就能去找别人晦气了。就有了以下这一幕:林世珩鼻青脸肿的出现在林余石的面前,说身上的伤都是他这个好弟弟的杰作。
世珹自然是认的,还说;“公主知不知道枣仁糕的事,有那么重要吗,还是想我将我们兄弟所有的事都告诉公主,顺带请她来评孰对孰错?”
“可是珹哥儿,你也不用这般泄气吧,当街就给套上麻袋,去打去踢,可还敬着那一声哥哥?更惶说你还没任何证据能证明枣仁糕就是他所为,分明是你与公主不睦,却将过错都怪到他人身上来,那样我们珩哥儿可真是冤。公爷说是与不是?”
世珹倒懒得与孟姨娘争执,只走过去拍了拍林世珩的肩上的灰尘,随后就寻位坐着了。
林余石思虑几会,终道:“此事确是不能怨怪到你哥哥身上来,世珹,你还需多与公主磨合,万事都不能太过急切。”
“父亲又要罚我吗?那说不准等会我又看到我不想看到的东西了。”
林余石都不知该骂他们兄弟中的谁好,只感到无尽的头疼。
孟姨娘走至林世珩身边,推了推他,方使他说出:“世珹,从前是我这个做兄长的不对,往后再不会这样了。但,那日的枣仁糕真的不是我。”
林余石与孟姨娘对视了一眼,无一不带着无奈的眼神,似在说:这兄弟俩这样固执,怕此生此世都不会和解了。
“不是大哥,难道会是已经外出求学的林世琤?更或说此事是大嫂的手笔!还有……”
世珹话还没说完,就被林余石打断:“住口!你攀扯谁就谁,何故要拉上你大嫂,这话要传出去,可要她如何做人,还有纪家那儿,可要说是我们欺负她家姑娘了。”
“所以此事必须要有个了结,而且只能是大哥,姨娘可能明白?”
孟姨娘恍然大悟,可也彻底无话可说,又遇纪氏来寻林世珩去上药,就一起扶着林世珩回去了。
林余石这方有机会问世珹:“你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