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明摇摇头,“圣上早早的就吩咐了我们,若无要事就不必去打扰,想必是没空见永安侯了。”
“是吗?”
赵景晔接下话茬:“想来侯爷还不知晓吧,圣上又得佳人了,是与故去的懿德皇后有几分相像,但又不完全像。”
“何必呢!二位殿下。只怕你俩联起手来也搞不过三皇子,毕竟有苏相和贵妃在。可哪怕是赢了,也不知是该谁坐上这个宝座呢!?”
两兄弟都很认可罗维说的那一番话,但眼下,他们可不会在这跟这些人争辩储位之事,那简直是在犯傻!
“好啦,都聊了好一会儿了,该是等不到援兵来的啦,那就烦请众位识趣一些吧,毕竟等会还要到府上抄家抓人呢!”
赵景晔不再废话,一抬手就招来了人,将罗均等人带走了。
余下的就是去抓拿那些所谓的与罗贼有关的一个人等,无论是罗氏族亲,还是与罗氏有密切往来的,都无可避免的要来一场牢狱之灾,而那些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还在满城的通缉着。
次日,永安侯府倒台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帝都。
宛妍获此消息,终于如获重释般的松了口气,也彻底的卸下了这连日来的担忧和烦恼,休过一阵,就满带笑颜的去暮元轩接待上府做客的延恩长公主。
是呢,延恩长公主带着她的幺子贺闻来了!
如今这贺闻的长得还真的是……
“不想闻表哥如今是长得这般好看,全然不像先前那般呆头呆脑的模样。”宛妍赞叹道。
张氏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白净之余又不失英气。”
延恩却笑着叹道:“但还是不及他父亲的万分之一,当年的那个鲜衣怒马少年郎。”
宛妍有些不解的看着张氏,谁知谁知张氏却摇起头来,还道:“我未曾得见过贺驸马年轻时的模样,不过想来如今也是不差的。”
“是了,等到时孩儿们大婚了,这不就见的着了,看看他们父子俩是谁比谁好看。”延恩笑道。
贺闻礼貌的笑了笑,“若珍妹妹可来了?”
延恩不禁回头打趣道:“瞧你,就这么心急,女儿家不得要打扮打扮,再换身衣裳,才出来呢!”
贺闻蛮小声蛮委屈的说着:“不是,我下午还约了堂房的两个从兄去……”
他没再说下去了,因为好像满屋的人都听见了,延恩不得不换下笑容,转去瞪他一眼。
见此,张氏便吩咐身侧的刘妈妈,“且去催催二姑娘。”而后又与延恩讲,“其实有时候,人的缘分是很神奇的,前头见了不甚欢喜,但后来便渐渐喜欢上了,也有大婚前见都没见的,却是在婚后异常的恩爱。”
延恩跟着附和,“是啊,我和他父亲便是如此。他那时也是不大喜欢我的,后来不也是恩爱和睦……”
“是吗,我怎么不觉……”
“阿闻,长辈说话你不要插嘴!”
贺闻悻悻的把嘴闭上了。
宛妍与张氏相看一眼,均是无奈的神情。延恩也在心中哀叹,要是多拉一人来就好了。
在这万分尴尬之际,林若珍来了!那简直是救场如救火啊!
张氏料想自家女儿虽算不上是绝色佳人,但好歹也有小家碧玉的美,且才情礼仪俱有,若则这个贺闻还是这副什么都看不上的模样,那就该叉去!!!
但看贺闻毫不拖慢的起来跟林若珍见礼,延恩就知此事是成了的,就借口说要出去透气,还拉上了宛妍作陪,张氏见此,也让身边的刘妈妈给自己寻了个借口出去了。
宛妍得见连婆母都跟着溜了,不禁有一丝担忧,“姑姑就笃定闻表哥会喜欢?”
“哎呀,生儿哪能不知儿心!不然我哪敢三番两次的上门来叨扰!”
“可我还是不明白,还请姑姑指点!”
延恩想了许久,还是道:“这我也不甚明白,只是总觉得阿闻是识得你家若珍的,但今日所见,我的直觉没有错,或许是他们幼时有缘一同经历过什么事吧。”
“那如果是成就一段佳事的话,那也好。”
“是了。不过柔嘉,我还有要与你说。”
宛妍嗯了声,“姑姑但说无妨。”
延恩抬手示意身后的侍女莫要再跟,随后就往前走了走,大抵是看周围无人来往,便没再走了。“是这样的,在永安夫人离世不久,我的二儿媳妇就不见了。”
“啊?”
罗绣君不见了?!
“她的娘家早就是不要她了,而我为了贺家也是狠心,一直把她关在府中。后来不是她祖母过世了吗,为着孝道,我怎也得许她去祭灵,但她去了一天就回来了,是为了带舜华去看曾外祖母最后一眼。”
“舜华是……”
“那是她的女儿,也是贺家的孙女。”
“那舜华应当还小,去不去的都无所谓。”
延恩说是:“所以你说这不就是有去无回吗?我哪能让她带走!可她还不能罢手,我一气之下,就把她送去了庄子上。我本着是要她受点教训的,但又经你宏表哥一求便心软了,可谁想那庄子上已经没有她的人影了,连几时不见的也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