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都了无音讯吗?”
延恩点点头,“我当时以为是罗家人要将人故意藏匿的,便试探着将此事告与他们知,谁知他们知道是知道了,却没说是要将人寻回,还是直接报死,任她在外头如何过都好。所以我才来与你说一声,要你小心些,毕竟……”
之后的话不言而喻。宛妍点点头,“我清楚了。”
“如此,我也能安心些了。”
“这件事圣上可知晓不?不然可会让旁人觉得是罗家人藏匿的罗绣君,那可就算是不株连已出嫁的女儿,也难逃一罚。”
“早两日我就进宫去说了。她论不论罪我都无所谓了,但最好就不要连累到舜华,不然这孩子今后可怎么有脸面待在帝都!”
延恩觉得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便拉着宛妍拐回前厅,看那两人相处得如何,谁料是见着林若珍气呼呼的走了。
延恩很是不满的问贺闻:“你都说了什么,竟然把人给气走了。”
“我……也没说什么,就是聊起冬日寒冷,是该吃狗肉的时候,然后二姑娘说她不爱吃,然后我说我挺好吃,然后……”
延恩听着就觉得气,哪有人这么说话的!
宛妍轻拉着延恩的手,以让延恩暂时的消气,又道:“这冬日也不是就只有吃肉能驱寒,还有汤泉呢,我早打算在腊八过后去玉山别院上待两日,闻表哥不防一块来,到时我也叫上若珍去。”
贺闻犹豫不过三刻,就听见母亲说,“烦劳柔嘉操心了,他会去的。”
“啊?我……那母亲也去不?”
延恩怀疑她这儿子是故意!但是,她还是得笑回:“母亲老了,哪里受得坐车劳顿,就不去了。你们年轻的玩的开心的就好了。”
“是啊,到时候我们再说说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不过现下也快到午时了,姑姑可得留下吃了午饭再走。”
延恩再一笑:“好!”
等到延恩长公主母子双双告辞时,已然是未时了。
此时的宛妍,已然是满身的疲惫,却又在某人的呼噜下而毫无困意,哪怕她起来绕了一圈都还是如此,便很无聊去挑逗某人来。
反正不管某人睡得有多香,都会被摇醒的,更别说她这特别的叫醒方式——咬耳朵!她的耳朵怕被咬,那难道他不怕?!
咔呲!他动了!
那是否能证明这招是有效的?嗯,是的!
她正想换另一边再咬,却不想就一会的功夫,她就被推走了,还附带一个枕头砸脸,以及:“滚开!”
待两人四目相对时,他才生出了愧意,以及责备:“大白天的,你在干什么呀?我还当是谁呢!”
“我没干什么呀,就是看你睡得太舒服了。本来还想拿水直接泼醒你的,但想想这床湿了,我也没得睡,便算了。”
他彻底无语了,卷上被子又继续躺了回去。
“你还睡呀。”
“不然呢,起来跟你道歉吗?你给我道歉还差不多呢!”
她才不道歉呢!但……还是给他整了整被子,用以示好,“过几日去玉山别院还得添上个贺家三郎。”
世珹的语气比刚刚好了不少,“延恩长公主家的那个?”
她嗯了一声,“若珍与他也算是聊得恰和,便再撮合撮合。”
“那随便你。如若不行,魏长览也可以的。”
“哦!那若炫呢?”
“林世珩会帮她担忧的,可用不着你我。”
这算什么,各自管各自的妹妹?
宛妍默默的点头,“也是,免得最后又怨上我们。”
“哎!”世珹饶有兴趣的跳起来,“你信不信孟姨娘会出来挑三挑四,我可以跟你打……”
“我信!那如果她安安分分的,就算我输。”
世珹:……
“那算了,不赌了。”
宛妍佯作要走,他连忙去拉住:“哎!赌!”
她抓紧机会问:“那赌注是什么?”
“若你赢了,我任你处置,若我赢了,那你就乖乖听我话……一天。”
宛妍勉勉强强的应答了,“那到时候再看看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