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他笑得有些狂妄,“你还是太低估我了。”
语一罢,他便将他紧紧搂住,又是咬耳,又是亲吻,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得任由他欺负。
“你说你这算不算是作茧自缚?”
她知道,这其中关窍在于他认与不认之间,他若不认,她亦是无法,屡屡为不服气而报复,最后都会报至自身,而他永远都是赢的那一方。
从前,她只作不甘,如今,她看明白了他所要的,便释然了。
“不知为何,我觉得冷。”她还特意的抖了抖身子。
如此,他便松懈下来了,也没去拦住要起身的她,只跟随她由满是烟气的汤泉上起来,后来又往她那处看去,半闪躲半特意的盯着她将那件湿漉漉的衣裙脱下,转而换上件薄如蝉翼的亵衣,外间再套上一件厚实的杏黄色云纹褙子。
其实还要添上件中衣和襦裙的,但此时……就不必那么讲究了。
她知道有双眼睛在偷看,但并没去说什么,只是生出些许的不自然来,后来又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那双沾满水珠的手不知从哪冒出来将她抱住,“我们去床上,可好?”
他的语气极尽温柔,却是让她生出惧意,便禁不住的想逃。
他见此,便抱得更紧了,“你要逃到哪去?”
他有心要将她束缚,她自是无处可逃。只能由着他将自己横抱起来,一步一步的抱到,不远处的内室里。
他未更换衣饰,身上所着仍是在汤泉上的那身浅白色中衣,因而每走一步就会有水滴入地上,伴着滴滴答答的声响,越发的显得这水滴得是如此的杂乱无序,乱人心脾。
她亦感受到了底下透出的寒意,直沁入骨。
所幸很快就走到了。他将他往床上一扔,再转回去更换衣饰,但却不忘将那门关上。
她原以为是防止寒风渗入,直到听到咔哒一声,是门被锁上了。
这算是将她困住了。
她深深的感到了无助。
便是茫然的往屋内一看,南边的窗已紧锁住,北边门也都关上了。这也使得室内温暖至极,还有在与屋顶通气口相对应的位置上燃着的炉火,未见烟气袅袅,却闻得沁人鼻息的鹅梨香。
未几,他已换完衣饰,折返回内室。此时他的头等大事是将两处的门锁上,后才转到床前来。
看见他来,她赶紧将身旁的被子往身上拢了拢,不知是为冷,还是惧怕。
他见此,不由得在嘴角扯出了个笑来。
看来是很喜欢她的示弱了。
他要彰显身为男人的征服欲,她自不会跟他硬刚,虽知她是赢不了的。
他缓缓的走过来,抚摸着她的脸,“眼下先顾着我,回头再一一给你补偿,可好?”
她轻轻的点头,“好。”声音极其柔懦。
但片刻后,她又后悔了,“可这是在白天。”
“有关系吗?”
有吗?
没有吗?
可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头就扎进了被窝里。
却在重要关头上走了下床。
她着实不懂他这是为何,可又惧冷,不愿起身,也困倦,不愿多说话。
他只交代了句“好好休息”就走了。
————————————
外间的天气算不得很好,冬寒如常,但依旧阻挡不了某些人想要出外出散步的心。
此时的萧滢已放缓的脚步,只等着身后的邹允平跟上来。而原跟在萧滢身后的采星也默默走到了最后。
“从不吃四姑娘的琴是弹得这样好。”邹允平在匆忙中寻找这样一个话题。
“邹公子谬赞。”
邹允平讪讪的笑了下,“不知可否再听姑娘弹奏一曲?”
萧滢思虑片刻,“好啊。”便寻了侍女来问适才的琴一般是放在何处。
谁料那侍女也不知,只转身去问不远处的管事婆子,后才回来给两人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