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四哥,这爹爹已经查明,大都督遇刺之事是南晋人捣的鬼,可就不要再说是自己了,免得让爹爹听到了,以为你心有不满。”
救命,这戏台子搭得好好啊!!!
赵景晔不得不投给弟弟一个笑容。后又接着唱和起来:“哎呀!怎么就那几丁人来啊?这数起来也不知有没有二十个。”又转头看向赵景明,“罗家的府兵可会不会来?”
赵景明摇摇头,“应该来不了。”
罗盛早能想到府里的那些府兵已被截掉,便道:“二位殿下莫急,今晚少说会有十万的兵马赶来皇城,而来勤王的,怕就只有四殿下手底的那三万残兵烂将了。”
赵景明也学着哥哥的语气:“哎呀!那很不巧,永安侯的心腹将领可都来不了了,因为他们有的不敢背负天恩,有的又被截住了,现正押往刑部的大牢呢。”
糟糕!自家的窝被端了!
罗均那意料不到的面色只持续一会,很快就化作无奈一笑,“那看来还是多亏了五殿下了,那么劳心劳力的替圣上做事,不知圣上有没十足十的信你?”
“哈哈哈哈哈!”
赵景明那十分张狂的笑肆意飘荡在黑夜中,从有声有迹到无声无迹。最后才饶有兴趣的问道:“绣玉那样一个好姑娘,为何要把她逼死啊?”
罗均答得也很快:“五殿下不知,亡妻之所以能突发疾病身亡,全赖您这个未过门的侧妃。”
赵景明颇有意思的哦了声,“如此有趣!那看来她也不是很想嫁给我啊!”
“又或者是她的一番好意,不想自己的家人走上一条死路,却不想是起了反效果。”赵景晔插话道。
躲在父亲身后的罗承彰张了张嘴,欲为罗绣玉说话,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这样的话,永安侯,你可是众叛亲离了。”
罗均颇有玩味的看着赵景明:“哦?”
赵景明平静的述说着:“早先贤妃拖着病体来侯府探望遇刺的大都督,想必是来劝说父兄放下一切、俯首告罪的,可惜啊,你们都不听,这不就有贤妃向圣上出首自告、坦白一切了?圣上以及朝廷就都有了理由将永安侯府围困,从而逼得你们狗急跳墙。”
“琦芸……她怎么能这样?”罗均的心开始碎了。
赵景明一声叹气:“不过这也怪不得贤妃,毕竟她要保女儿的平安,自己是否被牵连都无关紧要了。”
看罗均跌跌欲倒,罗盛连忙将其扶住,“父亲不慌,咱们还有南晋人给我们帮忙。”
“啊!”赵景晔很惊讶的看着他们,“南晋人?!”
罗维信心满满:“不错,我们还有南晋,即便我们败了,身死此处,可也依旧能让国朝动荡不宁,就算不被我们拖死,也得掉下一层皮。”
“呵呵!怎么可能!”
“哎!!四哥得说仔细些!传越州有秦陎人捣乱,南晋趁机来打秋风的消息,那是二国舅瞎传的,可做不得数。怎么?”赵景明看着罗维那震惊不已的脸,“都督在越州多年,都还没有个一二心腹,为你传达越州之事吗?”
“萧诚!!!圣上怎么会用他!”
显然,连罗均那好脑袋也想不明白。
“圣上诏令大国舅回京问罪的同时,还密令二国舅前往越州,相助李元朗将军,以保越州平安无事。不仅如此,大国舅也在前两日改道去了西境,以助抚远将军平定西境之乱。”
“还有那些留在帝都的南晋细作,都已经一一拔出。”赵景明补充道。
其实罗氏早就输了,只是不甘心罢了,哪怕是步步踩在当今圣上的精心算计下,也还是不甘心:“为何圣上会让萧氏起复……”
赵景明庄正的答道:“天恩圣意,可就不是轻易能猜得出的了,侯爷该该去问皇帝陛下的。”
赵景晔朝弟弟摆手:“不,我能替爹爹答。这是物极必反之理。萧氏苟延残喘到今日,已经什么都不剩了,连着最后一批肯为其说话的,都被连窝端出了帝都。而永安侯府的存在,却是对国朝对君王的极大威胁,哪怕能成功甩锅给萧氏,也为帝王所不容。而你们想着倚靠自己的部下将领和南晋杀出一条血路来,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还不如乖乖的束手就擒了。”
罗均呵呵的笑着,如似在自嘲:“那看来我是等不到其他人来了,便请二位殿下带老夫去见圣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