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四老爷愁烦的皱着眉头,斥责道:“都这时候了,你们母子还在吵嘴呢!”
也就故去的新乐伯能忍得了!
邹四夫人搭腔,“是啊,大家都平心静气些。”
邹五夫人也萧沅阿东的不要你一次道,“对啊,我们都不住在府里,不知道近来你们在闹什么,这样跟我们打哑谜可真让我们听迷糊了,谦哥说,你听懂他们在说什么没?”
邹允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概是为了京郊北的盐山庄子和月字商铺。”
“你知道啊?!”
邹五夫人惊呆了!
“然后呢?”
邹四夫人表示她没有懂这其中有何关系。
邹允平接过话头,“很简单,继母大人和舅父一起贪了这庄子和商铺,将邹姓换成欧姓,以及这府里的钱,公中的账目一塌糊涂,实际的银钱和账上差了一个天地。”
“什么?”邹四老爷头一个坐不住了,“三嫂啊,你可不能这样啊。”
“什么!”欧氏一脸无辜,“这都是莫须有的事,我和我哥哥可没要将邹家的产业据为己有,那都是允平这小子栽赃给我的,就想着用此招让伯爷休了我,而公中的银钱确是乱得一塌糊涂,但是谁贪了这里头的钱,各位难道不清楚吗?”
“这好像也是。”邹四夫人清了清喉咙,“前头的事如何,我不清楚,但这公中,平哥可是有目可睹爱赌,十赌九输都愿意去的那种,还常去茶馆,去斗蛐蛐……”
“哎哟!”邹允平朝邹四夫人笑了笑,“我记得四房可是有份参与赌坊放钱的,若不是跑得快,此刻是和林四老爷作伴流放吧!”
“你……”
邹四老爷指着邹允平,想说又无话可说。
“这俗话说得好,左边进右边出,那钱怎么样都是姓邹的。况且,自三年前,父亲差点打断我腿那次,我就再没偷拿过公中的钱,每月月例都是按规矩拿的,继母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欧氏嘴角一抿,露出不太乐意的神情,“谁知道是不是偷卖了什么!”
“大哥没有这么做吧。前两年都很少在家,每次都是从后院的柴房里偷跑出去,衣裳都穿不整齐,哪里还带得了什么?”
邹允敏这话说得公正,自然就引得邹四老爷的认可,“是啊,要么就被他父亲打个半死的躺着,然后被那一群‘好友’抬去斗蛐蛐,连被子也不知道带上盖一盖,连伤都露出来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前尘旧事,邹允平现在听着是真觉得丢脸。
邹五夫人主动帮大家把话题绕回来:“所以昨晚三嫂就在这么的和伯爷吵起来的?”
“是。”欧氏点点头,“这没有做的,我怎么认,伯爷又相信,不就……可谁能想到……”又指着邹允平,“一定是你,见伯爷没有休我,就去质问伯爷了,然后伯爷才会……”
“可是三伯娘,我亲眼看到是您欧家的人在管那些庄子和商铺啊!”
邹允谦一记石锤把欧氏锤在地。
欧氏带着委屈看向邹五夫人,“你们五房居然合着他来欺负我,打量着要把我赶出邹家!”又挥了挥手,“你们看看,这些产业写的名字是谁!”
邹五夫人听着也委屈,她可什么都没做,但眼看欧氏身后的仆妇已经出来,准备给他们传地产名契看,便没去给自己喊冤,转去盯儿子一眼,谁料儿子没有半点虚心,搞得她又气又无奈。
邹四老爷坐得最前,自然是第一个接过,看着看着他又不禁皱起了眉:“平哥,你自己看看,那上面写的是你的名!”
邹允平直截了当的点明:“这份是假的。”
“官府盖印在里头,还会有……”
“或者是官服盖了两份,以此来掩饰。”
邹四老爷再没话说了,因为这种可能是有可能的。
“办理此事的前任京兆尹被贬琼州,要去取证还很艰难,所以我让了协办此事的录事来证明,如若有需要,可去请。”
“等等。”邹允年微微抬头,“现在不是在查磕到父亲的那颗石头吗?怎么就要查起母亲来了?”
“对哦!莫要因小失大。”邹四老爷转头对邹允平道,“终究是你名义上的母亲,况且你父亲也去了,如此欺负寡母可说不过去。”
邹允平对此颇为无奈,不得不放弃请人证的打算,“四叔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邹四老爷无奈叹气。
寂静不过一会儿,就有仆妇上来禀告:“夫人,冰儿说有事要与夫人说。”
欧氏无奈中带着一丝期待:“哪个冰儿啊,带上来吧!”
冰儿丫头一上来就是一个炸裂性消息:“昨晚,奴婢看到大爷从小院出来。”
“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