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允这才平不乐意的道了句不敢了。
萧滢只在心中冷笑,像你这样动不动就讽刺人的,哪里能让人按你所想的方向走。
“妾一直觉得邹世子德不配位,不适合继承邹氏家业,也一直觉得他有今日的模样是他自甘堕落讨来的,但自从见到了伯夫人,妾就没再这么觉得了,因为伯夫人也德不配位,所以才有让世子觉得父亲严厉、继母不慈,从而越来越叛逆。”
戳心,邹允平只感觉到戳心,因为他很清楚,这些话,句句都是她的真心话。
萧滢才不管他是什么感受呢,还在说:“其实,与其在孰是孰非中争辩,不如说谁更适合掌管邹家,但也不过是矮子里拔将军罢了。今日有了这事,那外头关于伯爷是被人害死的流言总有传出一些,所以便不能弃了伯爷这一房,而选其他房的人来继承爵位,若不然,只怕伯爷死得会更‘冤’。至少现在不能。”
七老太爷朝萧滢点了点头:“你继续说。”
“至于世子与二公子,两个人怕都是半斤八两,交给谁都无甚差别,但二公子是伯夫人亲生,不免要考虑到伯夫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是否适合当邹家的太夫人,至于那所谓的去母留子,我觉,完全没必要为二公子这么做,因为二公子性子软弱,太容易受人挑唆,不管有无太夫人带着,都是那样。”
邹允年听到此,终于明白他的一早就输,不是没有理由的,但还是为自己感到不甘,即便自己确实是如萧滢所说的那样。
萧滢可没注意到邹允年的情绪是否有不妥,还在那儿继续说着:“不过,要说让世子来掌管邹家,妾又为邹家的未来感到担忧,因为妾觉得世子此人心有成算,但不懂药下几两,可暂托付,所以袭爵就不必那么早,需细细考量了才能决定,如若不然,换做其他人也无妨,因为三年孝期已过,可以换人了,这时也不会有人去联想到当年伯爷的死并非是意外。”
在抬眼的那一刻,萧滢看到了七老太爷眼里对她的欣赏,以及对一个年纪小小的女子能发出这样的语言的惊叹。
而九老太爷、邹四老爷的点头,已经是一种赞同了,同时,他们的脸上也表露出了一种惊叹和欣赏。
不过萧滢对这种欣赏和惊叹并不是很看重,因为这种用人之道,阿娘总是要揪着她去学,常常就丢给一个庄子和一堆奴仆,让她来打理,她虽能做好,阿娘也常去夸奖她,但她并不是很喜欢做这些事,反而喜欢做茶酿酒,但幸好,阿娘并没有不让她做这些,不然她一定会厌学的。
至于邹允平,萧滢才没去管他呢,反正已经决定都不要了,何必再去理看他对他是何等的看法。
“哈!哈!哈!”
欧氏笑了起来,“原来你说那么多,就是为了一句‘可暂托付’,看来其心可诛啊!”
管你要指我诛什么,反正就是要怼你。
萧滢开足了火力:“一句‘可暂托付’而已,不过只是妾的一个小小建言,诸位听与不听,对妾来说,并无任何的影响,伯夫人与妾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他们要如何处置您,那是他们的事,我只是觉得从宽处理您和二公子,是让世子委屈了,但委屈只是他的,并不属于我。”
“听姑娘所说,似乎并不想与邹氏结亲。”
欧氏可想不明白,既然不想结亲,那为何要来,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了。
“伯爷刚去,按例,世子是要守孝三年的,而我三年之后都二十了,哪里等得了那么久。”
听到守孝,邹允平就冷静不了了,他低声的喊了一句萧滢,但对方一丝回应都没有。
看着邹允平也得不到萧滢,邹允年便觉得更舒服了,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又正好与萧滢的视线对在一起,惊慌之下,他选择了避开,之后才觉后悔。
七老太爷的声音有些惋惜:“你不愿意等啊!”
萧滢毫不犹豫的道是。
“那还能热孝成亲的说法呢,可不是只有三年之后……”
“妾觉得不追究她私闯我闺房,还肯为他作证,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权当是还了那日他舍命相救的恩情。这说起来,妾有一个不情之请,恳请诸位不要将昨夜的事宣扬出去,否则妾只能以死证清白了,妾在此叩谢诸位!”
话完,萧滢就是一个深弯腰,七老太爷已经忘了刚刚想到的热孝成亲,打算过去将人扶起,邹四老爷见状,也起身去看顾七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