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殿下,你不能犹豫,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若是退让了,便是万劫不复,那我们的儿子焉能有生路!这一条血路,不是你一人拼出来的,是所有的人耗尽了心血,跟你一同杀出来的!你绝不能辜负!!!”
看见高氏这样顾全大局,宛妍也要出来劝说赵景晔:“对,哥哥,你做了那么多年的臣子,怎会不清楚那种受制于君王的感受,一个皇太子而已,对于君主来说,立废不是很轻易的事吗?我们的大哥哥,可是一直都在等着你来复他的太子之位,让他能与心爱之人合葬,还有母亲,她的临终遗言,都忘记了吗?”
母亲的临终遗言,是要他们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赵景晔终于做出了选择:“好!好!我今日就做这个孤家寡人了!”
“赵景晔!你这个逆子!”
皇帝再怒也没有用,因为赵景晔已经把人招去赶皇帝下台了。
与此同时,抓着宛妍和高氏两个侍卫,正高举这剑,准备刺入她们两人的胸膛,这吓得赵景晔立马就奔了过去。
在离的有两三丈远的时候,赵景晔就已经对着其中一个侍卫踹了一脚,并把高氏护在身后。
赵景晔首要去救的人是高氏,宛妍并不怪他,只是害怕已经抵到她胸膛的那一剑。
她害怕的闭上了双眼,但疼痛感并没有来。
是因为赵景晔替她把利刃抓住了。
唰!利刃从赵景晔的手掌划过,划得他皮肉绽开、鲜血直流。
宛妍再睁开眼之时,身后的侍卫已经被赵景晔反过去用剑刺了两下,缓缓的往地上倒去,而那只还在往地上滴血的手,她自然也是看见了。
那一刻,她的心痛极。
这是为救她所受的伤,也是由此证明了,她的哥哥从来都没有忘记她。
“阿妍!”
她不知从哪里传出了这一声,但他能肯定,是他。
她便是四处去搜寻着他的身影,却见一把剑从她眼前擦过,刺进了赵景晔的胸上,而举剑的人正是皇帝本人。
“殿下/哥哥!”
在赵景晔身边的两个女子彻底发慌乱了。
宛妍也没看懂,世珹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反正就是举着剑把皇帝逼得连连后退,直到有军士来团团围着皇帝,他才把剑放下,转去看赵景晔。
“殿下,你怎样了?”
此时的赵景晔已经流了一滩的血,正有些体力不支的倒在高氏怀里,而那剑还没有从他腹中拔出。
“没事,”赵景晔从怀中掏出块令牌和兵符来,“世珹,这里就交给你了,不管我如何,你们都不能退让。”
世珹接过那枚已经带了血的令牌和兵符,“好,不退让!”
之后,世珹就招了人就把赵景晔抬到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再命人去太医院抓几个太医来。
做完这些,世珹方有时间顾及宛妍,也是到这时,他才看到她不佳的面色。
他过去解开了捆缚住她手绳索,又把身上的袄子解下,披到她身上,并问道:“你还坚持得住?”
“还可以,你去处理事情吧,留一两个信得过的人来看顾我,就可以了。”
他嗯了声,“那我让人送你回去。”
见她应答了,他便拥着她出殿门。
期间,他还停下来与皇帝说了一句:“她还在月子里,受不得折腾!”
等出了殿门,他便命人去寻车马,并把宛妍背了起来。
“俩孩子呢?”
“当时我让夏影带他们躲进密室里了。”
他叹了口气:“是我失策了。”
她安慰道:“没事的,你看我现在还好好的,孩子们也是。”
“可你现在受不得风,却跑出来吹风了!”
她不敢答话了。
他自然也注意到,刚刚的语气不太好,便沉了口气:“我送不了你太远,只能安排人来带你回家。”
她嗯了声,“我还是那句话,等你回来。”
“嗯。”
总的来说,这场宫变进行得还算顺利,该杀的人杀了,该占的地方也占了,就是赵景晔的那一剑,来得实在是意外,使得赵景晔足足昏迷了五日,才见转醒。
赵景晔的人虽然是醒了,但却没办法下床,就更别说去主持朝会了,正式的把权力过到他手上来,而让其他的人去,又是不合适的,更何况,咱们的皇帝陛下可是死活都不肯下诏,搞的这场交接仪式只能用拖字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