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宛妍觉得,这一场目的性太强的赏雪宴,谁去谁是傻瓜,所以她就很有性子的选择不去。弄得七皇子十分无奈,但又无法可解。
这段日子,因为七皇子,宛妍连宫都不敢多进了,可谁能想到,她还会再碰见这个七皇子,还是三次!
这三次分别是在萧滢第二个孩子的满月宴、第一个孩子的周岁礼,以及林若珍第二个孩子的周岁礼,且每一次都是他不请自来,而邹、贺两家又因为他是南晋的七皇子,而不得不让人进来。
这就整得宛妍很无语,尤其是第三次,都差点对她动手了,吓得她赶紧爬回了自己家门,自此连门都不出了。
就在宛妍选择闭门不出的第三天,七皇子就领着神武卫的人奔到了楚国公府,说是来抓打人者。
当时,已经是二更天了。
出来迎接的林余石和林世珩,并不想知道这伙人要来抓什么打人者,只想爬回那温暖的床上睡觉。
与之不同的是,七皇子的怒气冲冲:“林尚书呢,他把吾叫醒,然后打了一顿就跑了!”
额……
听到这话,林余石和林世珩相互看了一眼,表示都不知道这事。
“怎么都不说话,是有意要包庇了!?”
看见七皇子这般说,神武卫的一位将军便道:“公爷,您还是把尚书叫出来吧。”
“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七皇子把掩着脸的手放下,“国公爷,你看一看吾脸上这淤青,会是吾诬陷令郎的?无缘无故的,就跑过来打吾,哼!要是今晚上见不到他的人,那明日吾就去找贵朝的皇帝说去,问问贵朝的待客之道,是怎样的待!”
如此,林余石只能转头与林世珩说,“你亲自去一趟长公主府,把人叫回来。”
“儿估计他是……”
得见林余石使的眼色,林世珩就没再说了,忙不迭的跑去请人。
长公主府……七皇子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猜测,但又不敢把这个猜测当做是事实。
不久,林世珹就回来了,还是飞快的那种。
他气喘吁吁的看着厅上那一堆人,后又转头去问比他晚到的林世珩,“大哥,你不是说父亲晕了吗?”
“啊?是父亲要你过来的。”
林世珩也在喘气,又刚好看到林余石那一脸正经的表情,不禁有些害怕,便是把步子往边边挪了挪。
但世珹却不紧不慢的穿着外袍,“那你说好一点嘛,我这样一路跑过来,很冷的。”
“咳!咳!”
得见林余石咳了两声,林世珹方去给林余石见礼,又是注意到了七皇子的存在,便道,“七皇子也在啊,这么晚了还过来啊,哎,你脸上怎么淤青啦,摔着了?还是……”
七皇子一脸黑:“林尚书,你自己打的不认得了?就在刚刚!”
“我没啊,我哪里有空去打你啊,还那么晚,窝床里睡觉不好吗!对吧父亲?”
林余石已经不想去回应了,这肯定又是他这个好儿子搞出来的,打了人还装作一脸无辜!
“在前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尚书在哪里,是否有人证?”
“额……”
看世珹答都答不出,七皇子就有些得意:“说不出来啦,那不就是证明你有打吾了!”
终于,世珹说了出来,“我在长公主府,柔嘉长公主可以为我作证。”
这么晚了,在长公主府里,那做的事岂不是……
顿时间,七皇子的脸黑到极致。
“如果七皇子觉得不可信的话,可以去找长公主问,不过就不知道长公主愿不愿意见你了,哎哎,七皇子你还真去啊?”
世珹发出那句啊的时候,七皇子的人已经走到没影了。
他不由得露出了个满意的笑,可回头一看林余石那一脸的阴沉,和林世珩一副看戏的模样,他顿时就感觉到了不妙,便装作镇静的道,“父亲,不晚了,回去睡觉吧!我也回屋睡了。”
看着就要往外走,林余石忙把他喝住:“你站着,林世珹!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给我解释清楚了再睡!”
世珹只能把脚步停下,“父亲,我跟您说一个好消息吧,就是您又要当祖父了,嗯!是真的!!”
意思就是长公主又有了呗!
林余石真是无语透了,只能丢给他一句,“你自己的摊子,自己收拾!”
因为这一件事,他被皇帝陛下罚跪了。
这事报到宛妍那里时,她正在插着花品着茶,便是很不想去管这事,但……三个时辰过去了,他还在罚着跪,那她不去一下,似乎也不太行。
十一月啦,天都在哗啦啦的下着雪,而他却是以笔直端正的跪姿跪在殿外,动都很少动一下。
这种做法,不就是典型的博好感?
她在心里轻轻笑了下。
“这么冷的天,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