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御史台已经夜深了,鱼月朝着魏国公府走去,她想着晚上去看看可能会比白天更有效率,如果真有什么,晚上更容易看见。
迎着月色,鱼月站在魏国公府的最高处屋顶上,她的瞳孔因为法术而散发着金光,她注视着府里的一切,府上小鬼倒是有不少,但真正害人的邪祟并没有。如果觉得三位公子的死有蹊跷的话,还是得从三法司查,或者出动御史台。
这时,鱼月发现一个不像是婢女打扮的人有些鬼鬼祟祟地往后院跑去,她的身上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还没走多久就被一个守在后门的管事儿嬷嬷逮着了。
“大晚上了,小姐您就别折腾我们这些下人了,这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嫁给越国公府嫡子有什么不好的。”嬷嬷似乎是有些着急了拼命劝她。
“我不希望我未来的夫君是我根本就没有见过的人。”女子的语气坚定,似乎是非常有原则的人。
“上去,把她按回屋子里。”嬷嬷没有听她的话,直接吩咐人上前,“小姐,魏国公府可全都仰仗着您呢,您跑了魏国公府的名声也没了。”
鱼月看着女子被推进了屋子,然后嬷嬷将门锁挂上了。鱼月打算先回去将看到的事告诉俞瑾睿他们。
刚离开魏国公府,鱼月愣了一下,她并不想那么快回去,在出发前她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明白。
柳泽居内。
“所以你就来我这里了?”曲青木不解地问道。
鱼月熟络的坐了下来,立马直奔主题:“秘阁在哪里?”
曲青木沉默了,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言不发地喝茶。鱼月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有所顾虑的问题吗?
“你对人类太尽心尽力了,做为妖我还是要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立场,人类世界是容不下你的,别把自己带到万劫不复的境地。”曲青木放下茶杯,表情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可人儿。
鱼月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但是她活在当下只想遵从内心而已,她做的任何事都无愧于心。
“你有过那种为了什么而豁出去的感觉吗?”鱼月坚定地看着面前看似平静的曲青木。
他和曲绯没有分离前曾经有过,但那已经是久远的过去了,更何况这感觉短得犹如人类的寿命一般。
“秘阁现在改名字了,叫司天监。”曲青木垂下眼帘。
鱼月愣了下,怪不得她上次按照记忆走去了司天监,其实地方没有错。
“其他的事我就不太了解了,我也是和蔺仙人做了交易。”曲青木悠然自得地轻轻吸了口气,“虽然重获了自由,但我觉得这里很适合修炼。”
听罢鱼月站了起来,露出来难得的微笑:“我也觉得皇宫挺有灵气的,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等等,这里有壶不错的好酒,如果烦闷的话,可以解忧哦。”曲青木拿出一个白玉瓷的瓶子放在鱼月面前,“这可是神仙也能醉的酒噢。”
见鱼月不为所动,曲青木又说道:“咱俩也算相识一场……”
鱼月看了一眼曲青木十分有意味的表情,谢过他之后便拿走了酒瓶。
待鱼月离开他的视线后,曲青木原本笑着的表情渐渐消失,因为鱼月的关系,他又想起了过去的自己,想起了他,当初的靖宇侯,不,那时候他应该叫靖王。
晚上她躺在卧榻上,回想着目前得到的讯息,如果鱼月猜想得没错大概的事情脉络就是当时的皇宫受到了威胁,沉洛尧通过某种方式封印了鱼月,禁锢了她和曲青木等其他妖为这某一种方式输入妖力。
那么威胁应该就是来自外部,最有可能的就是当时昭王统治的西南,如果再大胆点猜测,这股来自外部的威胁是不是罹教?这还需要多方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