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花姑用袖子帮鱼月擦了擦脸,“来,我们去别的地方。”
来到花姑的房间,她就从小炉上拿下了水壶给鱼月倒了杯热水:“外面天冷,你怎么穿这么少到处跑?你的腿没事了嘛?”
鱼月的心里逐渐安静下来,摇了摇头:“没事了,就是有点疼。花姑,你有看见拾壹吗?”
“你这恢复力真厉害。拾壹我在天刚亮的时候看见他了,他去了朱雀峰。还没回来吗?”花姑也开始担心起来,“最近寨子里不太平了,已经好些人离开寨子去村子里生活了。”
“发生什么了?”鱼月大概知道有些人失踪了,然后他们又回来了,还都不记得失踪时发生的事情。鱼月突然回想起她在朱雀堂里看见的诡异一幕,他们失踪后是不是都去了朱雀堂。
花姑的话打断了鱼月的思绪:“传说朱雀峰主复活了。”
花姑也的确是热心肠的人,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劝了鱼月几句,但看见鱼月毅然决然的样子又只是叮嘱了几句,顺便让鱼月吃了点东西,便看着鱼月一瘸一拐去了朱雀峰。
鱼月知道一切的问题应该都是在朱雀峰那里,当时罹教的小蝶也是在朱雀堂,那里一定有什么问题。
因为腿脚不便,鱼月从白虎峰的小路一路坎坷地来到了朱雀峰那个小坡上,疲惫感席卷全身,人类的肉身对于鱼月来说负担太大了,更多的是不习惯。
双手已经沾满了泥巴和灰尘,但鱼月不能完全停下来,沉连肃还在等她。
又来到了这个荒芜的朱雀峰,每一次来鱼月都能感觉到这里的诡异,理论上来说这里无人居住,树木花草应该是野蛮生长的态势,但在这里鱼月甚至连鸟叫声也听不到,只能依稀听到遥远的别的峰树林里的动物叫声。
可能这就是每一次来鱼月都能感觉到气氛压抑地让人感觉窒息的原因,这里没有“生”的气息。
鱼月拍了拍衣服和双手的泥土灰尘,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一边往朱雀堂的牌匾走去。她控制了气息用耳朵仔细地听着周围任何有异响的地方,她的眼睛则仔细观察着地面,说不定能看见一些脚印或者痕迹。
终于她在朱雀堂的后门看见了一处新的剑痕,这应该是有人在此打斗所致,陆陆续续地鱼月发现了更多的痕迹,此时已经移至了后院里,地上已经布满了脚印和一些沙砾的划痕,看来打斗十分地激烈,如果其中一个是沉连肃的话,那另一个人的武功也很厉害,甚至可能都不是人。
痕迹至后院的井附近就消失了,鱼月避开那些痕迹走到了井边,即使是白天,鱼月看着这黑漆漆望不到底的井发怵。
她吞了下口水,表情有些紧张起来,她拉起了吊在井里的唯一一根绳索,看着不像十几年前的样子,更像是这两年换上的,鱼月越来越笃定这个井里面可能有着什么,她试了下牢固程度便爬上了井沿。
鱼月知道她现在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是她即使什么也不做事情也不会解决的,她用布包着双手然后握住绳索,低头看着仿佛深渊的井,脚一蹬跳了下去。
双手的温度越来越烫,但是她不能松开手。嗵地一声鱼月掉进了一个大水池里,完了,鱼月挣扎了两下,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个水池才刚过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