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品,都尉。”
“他是很不错的苗子,未来可期。”
“齐瑜能被王爷器重也是他的福分,不过他毕竟年轻,总有些沉不住气。”
“那你呢?刘叔。”燕宁王的目光落在了刘叔的身上,这让刘叔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也无法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什么意味来。
刘叔先是一愣,呆呆地和王爷对视了一会儿,他跟随王爷多年,深知很多细节是瞒不过燕宁王的,而且他这样的反问和注视似乎是在审视他,刘叔的表情虽有些慌张,但他的眼神却不闪躲。
他注视着燕宁王恭敬地说道:“王爷,没有不想当将军的士兵,我也不例外,但您也知道我腿疾经常反复发作,根本上不了战场,若因为王爷的引荐而升官,恐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服,甚至会引起军中的不稳定,我更会因为不配位而无地自容,给王爷带来负面的影响也是我不想看到的,我已经很满意现在的状态了,这样的我能跟在王爷身边做事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说着刘叔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双腿也跟着跪了下来。
燕宁王立马伸手扶起他的胳膊:“不必行此大礼,现在已经入冬你的腿疾随时会发作,我常常想将你送去更适宜的地方休养。”
“王爷的身边就是我最适宜的地方,为了您……”刘叔的语气激动起来,忍不住又想下跪。
燕宁王连忙打断他:“我知道了,快起来吧。”看着面前衷心耿耿的刘叔,他叹了口气,“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刘叔跟随王爷多年,王爷的一些举动和想法他能猜出个一二来,看着欲言又止的王爷,刘叔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是不是猜到内应是谁了?”
燕宁王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
这时,一个士兵急忙站在门口喊道:“王爷,太子殿下来了。”
“这……”刘叔看了一眼士兵又看向燕宁王,陶翊才刚刚走,怎么太子殿下就来了。
沉连肃原本并不想惊扰燕宁王,但他却直接出来迎接,这不得不让沉连肃停下了脚步。
“皇叔,今日多有叨扰。”沉连肃自知自己再一次来访实属打扰,即使他是太子但面对长辈的燕宁王他也选择了作揖行礼。
“太子殿下这般匆匆返回营地是有什么急事吗?”燕宁王的表情平淡中带着一些冷漠,这隐隐约约的敌意让沉连肃突然开不了口说明他来此处的目的,因为在鱼月的事上他们是“敌对关系”,介于政治因素沉连肃也不希望鱼月和燕宁王联合在一起,这会给燕云地区带来很多的不稳定性。
沉连肃刚进营地注意到士兵们似乎在布置一些和训练相关的东西,便开口问道:“这是有什么大型的训练吗?”
“刚吩咐了齐瑜去王府邀请太子殿下一行人参观明天的比赛,没想到太子殿下就亲自来了。”燕宁王的表情平静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到来,“是为了兵制改革的事吗?”
“不,鱼月并不是兵制改革的筹码,我想再找她谈谈。”沉连肃并不想弄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