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王见他已经进入了状态也不敢放松,他紧盯着场地里的几只兔子。
两人的分数咬得很紧,香已经烧了一大半,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燕宁王瞥了一眼沉连肃,要赢过他看来得凭真功夫了。
陶翊惊讶于沉连肃的能力,只是燕宁王稍稍提点了一下他就掌握了骑射的要领,可见他原本的武功底子非常扎实。
“没想到太子殿下如此厉害,居然只落后了王爷一点点分数而已。”刘叔睁大了眼睛,不停地感叹。
香已渐底,场上只剩下唯一一只未中箭的兔子,它的位置正好在沉连肃的左前方,燕宁王的右后方。
“燕宁王居然要输了。”陶翊有些难以置信,他可是第一次看见燕宁王吃瘪,还是被这样的后辈,他的语气都兴奋了起来。
“还不一定!”刘叔听到了陶翊说的话,在周围嘈杂的氛围下激动地喊了起来。
燕宁王快速换手,右手接过弓,左手迅速拉满。这一举动让沉连肃和陶翊都惊呆了,沉连肃完全忘记了拉弓,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燕宁王左手拉满了弓。
随着燕宁王的左手弓射出,比赛也结束了。
“左右开弓的人世间都少有,不愧是燕宁王。”陶翊服气地叹了口气,“殿下输得也不冤,这可不是靠努力就能会的。”
燕宁王以极小的差距赢过了沉连肃,其实就差最后那一只兔子,整个骑射场响起了欢呼声,刘叔和齐伯欢呼着和士兵们一起鼓起了掌。
燕宁王骑着马漫步至沉连肃旁,说道:“沉连肃,真不能小瞧你。”
“不及皇叔,连肃还应多加练习。”沉连肃有些遗憾,但输给擅长左右弓的燕宁王他还是服气的,更何况他原本就是自己的骑射师父,自己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
“没想到太子殿下年纪轻轻这么强,下官常年驻军营地看的人不少,您今后一定会有大作为的。”刘叔靠近沉连肃作揖,不由地发出感叹。
“刘叔免礼,您是前辈。连肃尚年轻,还有很多要学习。”沉连肃翻身下马,扶起刘叔的双臂。
刘叔没想到太子殿下会这般谦逊,没怎么读过书的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陶翊走了过来接过马匹的缰绳:“殿下英明神武,仿佛战神再临。”
沉连肃微微皱眉:“我可没赢。”
“在属下心里,是您赢了。”陶翊继续解释道,“燕宁王驻军边疆十年了,而且今年都三十好几了,您才二十……诶……殿下别走啊。”
沉连肃可没有兴趣听陶翊说这些奉承话。
鱼月本想上前鼓励沉连肃,但看见骑射场上热闹的样子,她只能望而却步,沉连肃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人,大家都簇拥在他的身旁。虽然不得不承认但沉连肃绝对是那抹耀眼的阳光,耀眼得仿佛鱼月身处暗处一般,她依然是孑然一身,不管是在昆仑,还是三百年前的夺嫡,亦或是现在。
燕宁王走至沉连肃的身旁,看似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鱼月怎么没来看比赛?”
沉连肃站定:“她一定看了,只是不在骑射场。”
“和她谈得怎么样了?”这是燕宁王真正关心的事情。
“我会想办法说服父皇的,或者等……”沉连肃没有说下去,可能这句话太过敏感,毕竟他不敢在外非议父皇的生死。
“鱼月是半人半仙。”燕宁王直接说了出来,他知道的东西似乎比他更多。
沉连肃心里颤了一下,问道:“鱼月和你说的吗?”她已经和燕宁王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了吗?
“你没了解过她吗?”燕宁王并没有解释他为什么会知道,沉连肃也默认了是鱼月告诉他的。
沉连肃有些挫败地低下头:“我忘记她了,她的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
“怎会如此?”燕宁王微微皱眉。
“俞瑾睿说是司天监的人接我回皇宫后就这样了。”
“司天监……”
鱼月站在营门口,看着他们两人和好如初的样子也有些欣慰,她打算再一次和他们郑重道别时,突然她的腰被别人毫无征兆地抱住,她甚至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
“哇!妈妈!我好不容易找到你!”阿树用力地抱着鱼月的腰,将自己整个人都贴在了鱼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