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之拉老白头坐下,“爷爷,快吃”,迅速塞了一块鸡蛋糕在老白头嘴里,
老白头开心的像孩子一样。
白南风缴费回来,叮嘱爷孙俩,“爹,你跟圆圆先吃点包子。”
白南风分给老白头一袋包子,“容容一会儿就出来了,我去楼上一趟。”
老白头站起来拽住白南风,“你大哥和妮妮呢,瞅没瞅着(zháo)?”
白南风指了指楼上,“在三楼呢!”他到了楼上,白卫国正在安慰老爷子,“徐大伯,别担心,轻微脑震荡,住院观察几天就没事了。”
白南风把另一袋包子分了分,“还没检查完吗?”
老爷子摇了摇头,包子在嘴边一口也没咬,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腾的站起身,“小白,你帮我照看下霄霄,我出去打个电话。”
“徐大伯,你额头上的伤刚处理好......”
白南风话说到半截儿,徐老爷子摆了摆手,缓缓向楼下走去。
“哎,二弟,这老爷子是咱隔壁村小王庄的,这次回来是奔丧的,”白卫国唾沫横飞,“谁想到遇到这档子事儿。”
“那个车是突然间冲出来的,要不是我反应快,我们也......”白南风不知道想到什么,没再继续说。
白涅之一声不吭,低着头啃包子。
十分钟后,小男孩被推进病房,医生简单嘱咐几句,就匆匆离开。
白涅之眼睛闪了闪,内脏出血了,休息几天这么严重的伤就能好?
她走到病床前握住小男孩的手,小男孩微不可见的抽动了一下,眉头也渐渐舒展开。
白涅之松手,帮他修复好致命伤,血液里的毒就不管了,反正要不了命。
“妮妮,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吓到了?”白南风摸了摸白涅之的头,面露担忧。
白涅之摇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闷。我下去走走。”走之前,还是给小男孩绑了个麦秸秆。
她边走边嘀咕,“这廉价的同情心啊,要不得!”
白溯之看到白涅之过来,欢快的跑过去,“姐姐,来这边等。”
老白头站起来就点白涅之的头,“你这死丫头,还敢自己偷跑,坏人把你偷了卖了,家里人不得哭死啊!”说完不解气,又拍了几巴掌。
白涅之晃了晃,老白头连忙扶住,表情讪讪的,“我都没用劲儿,回去多吃点儿,长得壮壮的。”
“你丈夫对你可真好,”这时,一白胖妇女和顾惜容一起走出来,“你干嘛拦着他做绝 育手术啊!”
顾惜容笑笑没说话,走到家人身边。
“爹,你们咋还来啦?”
白南风恰好也走过来,“早上咱村有人回村说咱们被撞了,爹他们就赶来了,等回去还不知道村里咋传呢!”
“容容,要不咱们一家先到岳父家住几天,等你伤口好了咱再回去?”白南风扫了白涅之一眼。
顾惜容点点头,“老先生安顿好了?”
白南风扶着顾惜容,“嗯,他亲人会过来,咱不用帮忙了。”
“爹,你跟大哥先回去,我们去岳父家住几天。”
老白头欲言又止,最终点点头和白卫国一起回梨花堡。
白南风租了一辆木拉车,推着母女三人向县城郊区走去。
多年后,白溯之和白涅之都还很清楚的记着这个午后,他们一家的转折点,就是从这一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