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注意力貌似都被无影怪吸引了。
母女俩骑上大道,白溯之坐在前面横梁上,没话找话,“妈妈,这也太颠了,硌的屁股疼。”
顾惜容低头瞥她一眼,双腿继续蹬脚蹬子,半点没搭理她。
自打顾惜容听到糟践粮食那会儿,脸色就不是很好看。
白溯之心里暗暗叫苦,她也不知道院里在晾粮食。
一路无话,拂面而来的清风,她也感觉不到清凉。
三十多里的路程,顾惜容硬生生一个小时就骑到县城。
顾惜容把电闸拉上,回到房间就打开吊扇,直奔床上,摆成“大”字型。
白溯之见妈妈还是没搭理她,她自己爬到床上,两只小手给妈妈按揉双腿。
两人没发一言,只有吊扇的嗡嗡声,在耳边响个不停。
“妈妈,你别生气了!我也不知道院里晾着粮食,老院晾粮食到了晚上不都攒成堆吗?”
白溯之也感觉委屈,她对农村的习惯不咋了解。
顾惜容坐起来点了一下闺女的额头,“你呀!”
她看到闺女眼圈红了,泪花蕴满眼眶,赶紧把闺女搂怀里。
“好了,妈妈不生气了,你记住了,以后不许糟践粮食!”
她轻拍闺女后背,“你爸小时候有年闹饥荒,吃不饱饭还出大力气干活,做下了饥饱痨伤的毛病!”
顾惜容双手扶住闺女的胳膊,“他看到了会更心疼!”
白溯之点点头,“我知道了,爸爸怎么还有这毛病?”
顾惜容把头发重新梳理一下,“他十几岁的时候啊......”
白南风十几岁的时候,天天吃四分饱,还要下地干活。
久而久之,就有了饥饱痨伤,每年到了秋冬季节,咳嗽不止。
白溯之听完,“爷和奶对爸爸没有那么好,为什么爸爸还......”
顾惜容给闺女把背上的汗擦干净,从包袱里取出一件小裙子,迅速给她换上。
“你爸啊,确实没享到什么福,可他平安长大,成家立业了!”
白溯之问出这段日子的疑惑,“妈妈,你不觉得委屈窝囊吗?”
据说她妈妈这些年可没少受王秀芬磋磨,还有两个妯娌的排挤。
这十来年,老白家的早饭都是她妈妈做的,在老白家可没少干活。
顾惜容面色温柔,“其实妈妈这些年过的糊里糊涂的,跟中邪似的!倒是没觉得委屈窝囊。”
白溯之抱住顾惜容的腰,“妈妈,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好了,咱不说这些了!一会儿去市场买些肉,晚上喊你爸回来住。”
母女俩锁好门,正准备向市场那边走,一道刻薄的声音传到她们耳中。
“呦,这是又回娘家占便宜来了?”
胖婶儿刚送完三个外孙女上学,回家的时候一直捡破烂。
“胖婶儿,你这是捡破烂为生了?你家儿子不管你们老两口了?”
顾惜容没有像以前那样扭头就走,就那么笑吟吟的盯着胖婶儿瞧。
胖婶儿把破烂扔地下,打开门,“那也比你妈没有儿子强,你们老顾家这绝户头子还逞啥威风!”
胖婶儿把破烂一点一点挪进门,“嘭”的把门关上。
母女俩没再停留,到了市场门口,一个不起眼的摊位引起顾惜容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