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兔推了他一把,“那就说好了,今晚去!是在你老丈人家吧?”
白南风点点头,“那就晚上七点开饭!”
他紧接着把地址告诉两人,这些年他也没在县城买房,落脚地只能是他老丈人家。
还好容容的爸妈出远门了,他们若在家的话别人还真不好上门。
他们这些人在知识分子面前,总感觉低人家一等,啥都不敢说。
七哥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走了!”
白南风起身送到门口,目送七哥带着两个壮汉扬长而去。
他回到包间,按住袁子兔的筷子,“师傅,你先别吃了!快说,你怎么在这里?”
他把袁子兔的筷子放桌上,“这些年你跑哪儿去了?你怎么认识七哥?”
白南风抛了一连串问题,急于想知道答案。
现在包间里也没有外人,他也没再隐藏情绪,“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
白南风话里带着重重的鼻音,眼圈儿也微微泛红。
袁子兔拍了他后背一巴掌,“行了行了,矫情啥,都当爹的人了,一点儿不稳重。”
在白南风看不见的地方,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情绪。
他缩回手,“这些年我回京市了,前段时间才回来,小七是我朋友的子侄。”
袁子兔点了点白南风的脑袋瓜儿,“你仇哥把他人脉介绍给你,机会你可要抓住!小七最喜欢吃。”
提示到这儿,他幽幽的看着白南风,“该咋做你看着办!”
白南风立刻会意,今儿晚上必须抓住七哥的胃。
“我已经买下这家酒楼,有啥事儿来这儿找我!”
白南风嘿嘿一笑,“行,那我可就时不时来学点新菜。”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各去忙各的。
白南风回到砖窑厂,嘱咐完顾惜容多买些食材,晚上要招待客人。
他就躺在椅子上想事情,自言自语,“这七哥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还真得投其所好!”
他又抓起话筒,打给顾惜容。
老顾家电话又响了,顾惜容不情愿的放下绣花针,“也不知道你爸又要叮嘱啥”。
白溯之拿起她的新裙子,简简单单的白色棉布裙,被她妈妈绣了一幅鱼戏莲叶图,几条小鱼特别灵动。
顾惜容放下电话,接着绣,“溯之,一会儿多取点儿鱼,晚上有客人。”
她的手速度越来越快,就像花丛中的蝴蝶,上下翻飞。
顾惜容十来年只是偶尔在衣服上绣点儿图案,都没有结婚之前绣的好了。
“妈妈明天要好好研究下那本书了,现在没有之前绣的好看。”
白溯之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妈在后世就是活生生的卷王,卷完别人卷自己。
在她看来,绣的又快又好看,在机械生产的时代,可以封神了。
顾惜容迅速收针,“你爸的师傅要来,点名要红烧肉,咱还得去市场买点别的,你快想想做什么菜!”
白溯之拿着裙子在身上比划,“什么师傅?”
“一个大厨,据说对你爸很好,我也没见过!”
顾惜容麻利的把工具收拾起来,“你爸让你想点硬菜,那个七哥也要来!”
白溯之很惊讶,“那天晚上提到的七哥,这么快就上门做客了?”
她脑袋里一大堆菜谱,加上神奇的水,顾惜容巧手一颠,就是一盘大菜。
征服一个人的胃会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