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容指着窗边的桌子,“电话就放那个桌子上。”
三个安装的工作人员,对视一眼,一个平头微胖男上前一步。
“大姐,这我们要看看你家,看怎么布线合适。”
顾惜容没有多想,“可以,你们怎么方便怎么来。”
三人得到允许,一人一个方向,在院子里查看起来。
顾惜容没好气的坐下,“村里这帮老娘儿们,成天没事磨闲牙,跟着我屁股后面就来了。
自己家的地不好好收拾,天天磨洋工。
还盯上咱家这些荒地,真是想的美,我呸!
我就算雇人都不会用他们,二狗子这些人不比他们强百倍!”
顾惜容在家里也发牢骚。
殊不知刚才那群人,回到老地方,也就是村里的大柳树底下,也唱起大戏。
“也不知道顾惜容那骚货得意啥呀?不就是装电话吗?当谁稀罕。”
一尖酸刻薄的女人声音响起,语气里满是不甘。
一个上五十来岁的大娘开口了,“王三媳妇儿,你还真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装一部电话你知道多少钱吗?”
王三媳妇儿翻了个白眼,“不就千八百块吗?有啥好得意的?”
“千八百块?装一部电话起码三千块,你以为谁都能随便装的起啊?”
周围响起一片唏嘘声。
她们这个小团体,在村里出了名的讨人嫌。
哪家有热闹她们就往哪家凑。
被人赶出来那是经常事儿,这次顾惜容把她们赶出来,大家也没当回事儿。
就开始骂上几句,回村里就忘了,照样该干啥干啥。
“这刚才顾惜容说都是她老爹出的钱,你们说真的假的?”
“这南风还真吃起了软饭?”
“之前还当倒插门就是个幌子呢,不过老白家现在可是越来越惨。”
“可不是呢,南风家的日子可是起来喽。你没看那屋里,收拾的比大地主家还像回事呢!”
“吊灯,吊扇,沙发还有那些窗帘。咱们这老农民家里,哪有那些东西啊!”
“南风靠着他老丈人可是起来喽,以后别上赶着得罪人。他们家包那么多地,以后肯定要从村里雇人。”
“就是,在哪里干活不是干。给他家干活还能天天回家,可别上赶着给人找不痛快。”
王三媳妇儿听到这些人的话,心有不甘,撇撇嘴,又开始呛声。
“得了吧,没听到她说雇谁也不会雇咱吗?别做白日梦了。”
话音刚落,王三媳妇儿拍拍屁股上的灰,冲着跟她呛声的人“哼”了一声,就朝家走了。
“哎,你们说咱让书记去说怎么样?强制白家从村里找干活的。”
“包荒地的六十万块钱他老丈人都拿了,还差这点儿雇人钱吗?一天怎么也要给个三十块吧!”
就那片荒地就是六十万块,这顾惜容她老爹是多挣钱啊!
“怪不得南风不要沈希婵那贱货,顾惜容家世可强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的。”
“是吗?”
沈希婵阴恻恻的声音在她们背后响起,吓了这些人一跳。
“不是不是,我们开玩笑呢。这也到晌午头了,我回家做饭去了。”
一群人一哄而散。
沈希婵没再跟她们计较,望着白南风家的方向,自言自语,“白南风,顾惜容,我以后要你们好看!那天你们怎么就没死呢!”
顾惜容远不知道柳树下还发生了这一出。
她刚抱怨完,白溯之就慢悠悠的发话了,“我有化石头的水,不用雇人。”
顾惜容被这一个消息震的晕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