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万块钱值了，难不成还想要什么劳斯莱斯。

把水果往后备箱一放，开着车往市医院去。

踏入病房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张叔，身子只剩下半截，如果不是仪器显示着生命特征他一定以为已经离世了。

张航看见生哥来了，压着高兴和自己的嗓子走到房门外。

才敢说话。

“生哥！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让追债的人砍了呢，真的差点就报警了”。

李生拍了拍张航的肩膀，把手里的水果拿给他。

“给叔叔和你买的”。

张航接过放在门口的地上：“人来就行了，还买这么贵的水果干嘛”。

张航整个人和被妖精吸了魂儿似的，眼圈深陷乌黑，胡子倒是刮得干干净净就是身上带着一股子难闻的酒气还混杂着烟味和香水的味道。

“张叔情况怎么样？以后恐怕是离不开人照顾，你有什么打算？”。

张航背对着李生走向走廊尽头的窗户，看着外边的天空，灰蒙蒙一片。

“我给我父亲找了个护工，白天我和护工一起照顾晚上就在市里的酒吧混着，收入还算是可以，勉勉强强混得下去，护工今天上午请假了，所以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照顾我爸，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呢，可能得晚点吃饭”。

酒吧玩的开了还挺赚钱的，特别是推销酒水，提成很高。

“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好好干，有机会哥来订一桌给你抬一抬业绩”。

张航的脸有些扭曲和难为情。

“生哥你还是别来了，我怕没脸见你”。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酒吧做营销或者是服务生推销酒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又不是你爸那个老古董”。

张航有些支支吾吾：“不，不是！我……我是晚上在酒吧跳钢管舞的男模”。

哈？

……

李生震惊了，如同晴天霹雳：“那你上次说的傍上了富婆，就是这么傍上的？”。

张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哥，我这也是生活所迫，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为了老父亲的医药费去做了鸭，他哪里敢看不起：“没有，精神很伟大，肃然起敬，那我还是不给你捧场了”。

兄弟有难他应该得帮的，可问题是他现在手头也没多少钱，他这么直挺挺的给钱张航的性格也不一定会接，可他绝不能看着兄弟这么一步步卷入风尘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