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静悄悄的,顾寸言与风寻瑶的眸子对上,微微挑了挑眉。再次出声时,嘴巴上的手突然用力往后一推,他没有防备,头被迫后仰着。
得,看来她铁了心不让自己说话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风寻瑶推的累了,松了力气,只是手还放在顾寸言的嘴巴上。
两人开启了大眼瞪小眼模式,后来还是风寻瑶自愿松开了手。
老是维持同样的姿势,最后受累的还是她。
风寻瑶将自己的重量全都靠在了顾寸言的身上,舒舒服服的待在他的怀里,就是胳膊有些发酸。她随意捏了捏,来缓解酸痛。
顾寸言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将她酸着的胳膊拿到了自己的手里,缓慢的揉捏着。望了一眼舒服的闭上眼睛享受的风寻瑶,无声的笑了笑。
“夏折早上收到了消息,姜弦想约他见一面。”
几乎是他一开口,风寻瑶就睁开了双眼,见她并没有要打断自己的意思,便继续将口里的话说完。
只是莫名有了小脾气,怎么一提到夏折她就不拦着自己了?也不帮她揉胳膊了,深深的望了她一眼。
“你怎么不捂住我的嘴了?”
是因为夏折吗?这句话终究是没问出口。
“看在你帮我揉胳膊的份上,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了。”
这话一出,顾寸言的小脾气瞬间没了,脸上恢复了一贯的笑容。
风寻瑶以为顾寸言捏累了,便拿起了他的手帮他活动了一会儿。“那为什么夏折早上说要去喝酒?”
她湿漉漉的眼睛望着顾寸言,早上夏折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着 。莫不是当时她也在,所以不方便说?
“你傻不傻,谁大早上起来就去饮酒?他那个说辞明显就是借口,只不过后来我跟着去了,他就告诉我了。不过到了地方,我并没有跟过去,后面闹出了动静我才跟过去看的。”
顾寸言想到了当时那个画面眼里就多了几分森寒,恐怕夏折在他府上的消息传到了姜弦的耳里。而昔日的合作对象居然和他的关系是朋友,姜弦自然是不满的吧。
既然成为不了盟友,怎么也不能成为敌人。干脆直接灭掉,以绝后患。
姜弦这心思未免太过狠厉。
夏折见到他的时候,喊他过来帮忙。两人合力将对方派来的人灭掉了,只是夏折未好的伤口再一次撕裂了。
他扶着夏折回去治疗的时候,正好听到小九说风寻瑶去沈府了,这才来沈府寻她了。
“那姜弦和夏折算是掰了?”
语气里无不是幸灾乐祸,掰了更好,水又浑了一下,也挺好。
“别高兴的太早,姜弦对昔日的合作对象下手都那么狠,更何况我们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姜弦现在树敌太多,最终的结果自然是好不到哪去。”
如果风寻瑶没猜错的话,沈星惜或许和姜弦也有什么渊源。只是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清楚,看来日后也要多注意一下沈星惜了。
待风寻瑶走后,沈星惜站起身望着石桌上的糕点。从前他们一家还没有驻守边外的时候,爹爹每每下了早朝,回来时便带着这板栗糕。
每次她见了,第一眼全是糕点,他的爹爹就调侃她。“见了板栗糕比见到爹爹还开心。”那时的父爹爹在笑,她也在笑。
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呢?
在赤弋成婚的当晚,她被太后娘娘囚禁了。仅仅是因为她觉得里面太闷了想出来吹吹晚风,可没想到却看到了不该看的,最终招来了杀身之祸。
而那幕后主使是身份尊贵的太后娘娘。
而后担心她的爹爹会发现什么,干脆给沈家全家扣上了一顶反叛的帽子。整个沈府鲜血淋淋,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