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守卫森严,但风陌还是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轻松躲避了他们的巡视。
顾寸言视线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或许是跟在师父的身后,他并没有见到过风陌所说的那个法阵。
这里确实地形复杂,他也没有细看,老老实实的跟在了风陌的身后。
“小心点,我们的旁边就是法阵,误入者,死无葬身之地!”
顾寸言心里一个激灵,向着自己的右边看去。看上去什么也没有,跟左边的场景没什么不同。
可正因为这样,才显得可怕。
杀人于无形!
等过了法阵之后,顾寸言才出声询问道:“师父,为何法阵设在此处?”
风陌头也没回,继续向前方走着。“为了预防像我们这样擅自闯入的人,它的前面就是皇上批阅奏折的地方。
每逢异变,陛下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他望向了那处,一片黑暗,陛下今夜并不在此处。不过也是好消息,说明蓝溪国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而此时的陛下正在太后娘娘的寝宫,他焦急的望着面前正在把脉的太医。
床上躺着的老人,发丝如雪、双鬓斑白,呼吸孱弱的静躺着。
太医把完脉之后,在陛下面前跪下,恭敬道:“陛下,太后娘娘忧思成疾,这是心病。药也只能是缓解,不能完全根治。”
“知道了,下去吧!”
太医走后,他在床边坐下,望着床上的老人。其他的闲杂人等全在殿外候着,心里也不免担忧。
这好生生的,突然人就病倒了,着实闹的人心惶惶,唯恐陛下降罪。
太后悠悠转醒,望着面前的人,想笑却又无力,开口也是气若游丝。
“哀家也没什么大事,怎么将你惊扰了过来?”
陛下没什么好气道:“是没什么大事,就是突然晕倒了而已。母后,您还在想着溪玥?她不会再回来了!”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沉重,又或许是被人一语点醒,太后的眼里瞬间变得晦暗。
陛下轻叹了一口气,“母后,您这是何必呢?溪玥走了也好。当年我们想插手,您和父皇硬是拦下了我们。
当时她肯定以为我们全都放弃了她,到现在也不愿回来。”
“父皇也是,等人走了,他才开始后悔!下了一道那样的命令。直到最后合上眼睛之前,嘴里念叨着还是溪玥的名字。”
太后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你不懂,你父皇的阻拦是他这一国之君该做的,这是为了天下的黎明百姓。
临到终了的念叨,只是作为一位父亲对于子女的思念。那一刻他不再是这一国的君王,而是一位父亲。”
陛下垂眸沉默了良久,“这些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们?”
“你们不知情也好,这样溪玥埋怨的就只有哀家和你的父皇了。”
说着说着她似是又想起来从前,“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不懂身上担负着什么,怨不得她。
她现在应该过的很好,应该也像你一样有了自己的骨肉。”
想到这里,她的眼里又有一丝笑意。
“母后,若是没有了当年的那位姑娘,蓝溪国真的会覆灭吗?”
太后眼神示意他不可重提,他也只能作罢,只是还是心有存疑。
“母后也不用担心,当年父皇也按照了那位姑娘的要求做好了一切,我们不算是愧对她,只能算是各取所需。”
“哀家也没有担心过,那位姑娘,哎,不提也罢。”
“那您好生养着身体,朕明日再过来。”
太后点了点头,随后闭上了双眼。
陛下走到殿外,对着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沉声说了一句,“好生侍候着,要是再有什么闪失,自己提头来见!”
他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