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寻瑶和顾寸言两人去向太后请过安之后,直接向着齐伯的住处走去。
太后知道了之后,派人在他们身后跟着,美其名曰是为他们增添点气势,其实是怕他们不告而别。
身后的人收到了指示,自然眼睛紧紧的盯着风寻瑶和顾寸言。
而在他们走了之后,皇上下过早朝得到消息便匆匆赶到了太后的寝殿。
“母后,人呢?”
他来到之后见到只有母后一人,眼睛又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陌生的面孔,这才问了出来。
起先,他还以为是太后又做梦了,说的胡话,但他也愿意相信。
他也太久没见过自己的妹妹了,自然是想念的紧。
即便只是她的女儿也行。
那也是他的至亲!
太后一边细细的品尝着手中的茶水,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陛下来迟了。”
皇上的心立即个咯噔了一下,什么意思?人已经离开了吗?
“那您为何不将人留住?”
“他们去了齐远那里。”
两人说出口的话几乎是同步的,皇上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母后,您以后说话能不能一次性将话说完?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他走到太后的身边,拿着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接着一饮而尽。
太后嫌弃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你能不能有个陛下的样子,举止这样随意,像什么样子?若是被那些大臣知道了,私下里不知道怎么议论你呢?”
蓝燃不以为意道:“那又如何?他们要是有胆子议论朕,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再说了,在您身边,朕还不能随意一点了?
您又不是别人,是朕的生身母亲,自然与别人不同。”
“你啊你啊,跟往日一样巧舌如簧。若是溪玥还在,定要与你一决高下。”
话说出口的瞬间,太后的唇紧抿着,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蓝溪玥以前最爱和蓝燃斗嘴,两个人不相上下,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蓝燃也沉默了,像是陷入了只有蓝溪玥的回忆中。等他脱离出来时,嘴角挂着若隐若现的笑容。
“母后,溪玥她一直在我们心里。若是想提便提吧,总比将她遗忘了要好。”
太后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蓝燃起身望向了她。
“母后,朕想去见一见那个孩子。不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但应该和溪玥相像吧。”
“去吧。”
蓝燃向着殿外走去,脚上的步伐也加快了些许,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与此同时,齐远的住处被人层层围住,为首的人自然是风疏。
齐远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心下便已了然。
他终归还是发现了什么,只是这一大早就闹出那么大的阵仗,看来笃定了他这里藏了什么人。
他淡定的喝着碗里的粥,“疏儿,这大早上的,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再吃一点?”
勺子在瓷碗里发出了清脆声,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下,确实有些突兀。
“不用了,齐伯。疏儿确实是有要事,还请齐伯见谅。昨夜,国师府有刺客出没,为了齐伯的安全着想,疏儿特意带着人一早过来查看。”
齐远唇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是吗?既然疏儿如此关心我这个老人家,我要是不领情到成了我的过错了。
既然这样,那你随意。”
碗里的粥很快就见了底,齐远不紧不慢的又添了些。
“给我搜!”
侍卫的脚步声来来回回的在他的耳边重现,他依旧吃的极其优雅。偶尔抬头望向风疏时,脸上还挂着笑。
风疏同样也回了一个微笑,他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过抓住风陌的机会。